這家人受不了了,打電話給假齊遠,讓他趕緊回來處理一下。
這就有了談溪云收到的那條消息。
談溪云很滿意顏軍的辦事效率,讓他好好等著。
走到洋房前,談溪云敲了敲門,對面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身后傳來一聲著急的“別開門”!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談溪云身后的保鏢兵分兩路,一個推開那個礙事的中年女人,其他上去直接摁住那個見勢不妙,就想逃跑的假齊遠。
像,是真像。
談溪云虎口捏著假齊遠的臉,左右打量。
只有湊這么近,才能從面部看出一些整容痕跡。
但這點痕跡只要稍微化點妝遮蓋一下,普通的社交距離就難以發現了。
難怪傅聞州把他藏那么深。
也難怪監控鏡頭根本識別不出異常。
“顏軍家的房子,就是你燒的?你是傅聞州的人。”
后面一句話,談溪云用的是陳述句。
和傅聞州不同,談溪云很少用這么威壓感十足的語氣和人說話。
但現在,這個假齊遠讓他很不痛快。
齊遠是他的心腹,這幾天因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
“綁起來。”他輕聲下令。
假齊遠立馬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
談溪云坐在洋房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雙腿翹起二郎腿,嘴里玩世不恭地叼著根棒棒糖。
這是顏黛前兩天買回家吃著玩兒的,說是想接點零食代,嘗嘗味道。
他上班的時候,順了兩根,想幫顏黛一起把把關。
糖紙在手指上被捏成一團,談溪云讓人把它塞進假齊遠的嘴里,把他的嘴當垃圾桶。
“你不說話也沒關系,我也不是來找你尋求答案的。”
“我既然能站在這里,就證明你再也逃不掉。”
“知道這些天為什么你家里人報警那么多次,都沒警察上門嗎?因為有我在,這屋子里的消息,你們傳不出去。”
假齊遠臉色煞白,眼睛死死瞪著談溪云不說話,看樣子對傅聞州挺有幾分忠心。
不過沒關系,他越忠心,等他反咬傅聞州的時候,說的話才越可信。
“你以為你躲著就沒事了?”
談溪云起身,走到假齊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人頂著張和齊遠一模一樣的臉,真是讓人看著不舒服。
齊遠多好一小伙,這種垃圾,配用這張臉嗎?
“傅聞州給了你什么條件,讓你這么為他賣命?”
“錢?我看你也不像是為了一點錢,就能臉都不要的人。”談溪云一語雙關。
他眉頭淺淺蹙起,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還是說,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談溪云恍然想起什么,“是把柄吧?傅聞州很擅長用人的把柄讓人屈服。”
“我猜,你是不是把命輸給他了?”
傅聞州的地下賭場,是從和宮野合作之后才經營起來的。
但是這種下作的拿捏人的手段,卻絕不是從開了地下賭場之后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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