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做壞事,不會鉆進死胡同,心里也會有陽光的角落。
顏黛得知宮逸在顏脂那邊住得還算適應之后,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她靠在談溪云懷里,“顏脂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前陣子剛租的,宮野應該查不到。”
“但我們還是需要盡快解決它。我必須得多去幾次賭場,看看怎么找到證據帶出來。”
談溪云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顏軍后來又去找你了嗎?”
“他哪天不找?電話都要被他打爆了。”談溪云捏起顏黛的手指,小心把玩,“我約了他明天見面。”
第二天,顏軍準時赴約,這次來的只有他一個人。
談氏的會客室里,顏軍抻著脖子,眼珠子稀奇地到處看。
“喲,這就是你的公司啊?這么豪華,一年得掙不少錢吧?”
談溪云指節敲擊在桌面上,“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你上次跟我說你要一千萬,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顏軍一聽訴求被拒絕,立刻炸了毛。
“那你找我來干什么?不是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可太小氣了吧?我可聽說了啊,你一臺車都不止一千萬。”
“不錯。”談溪云挑眉,后背松散地靠著座椅,“這一千萬對我來說,不算什么錢,但我為什么要給你呢?”
顏軍看到談溪云用這么傲慢的態度和自己說話,他廉價的自尊心又涌了上來。
“我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的賠償不讓我滿意,我就把顏黛以前讀書時那些黑料全都賣給狗仔!”
“那些東西我隨便賣賣,應該也能賣個幾百萬吧?但是顏黛,可能就不止損失幾百萬了……”
顏軍摩挲著下巴,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他眼光突然落在談溪云手上那款價值八百萬的限量版手表上,滿眼貪婪。
“你這塊表挺好看的,要不你把這個表賠給我,賠償金我再給你下降五萬。”
談溪云眼皮微抬,露出詫異之色,和齊遠對視一眼。
顏軍見他不說話,覺得他是小氣舍不得給,擺起了架子。
他兩條腿交疊,搭在會客室的紅木桌子,吊兒郎當地開口。
“我給你減五萬已經是看在我和顏黛是老同學的面子上,你這塊表我在我們鄉下牌館里我見過,有個人戴了塊跟你這塊一模一樣的表,我問過他,他說是五千塊從淘寶上買的,我都給你算五萬了,你不會還舍不得吧?”
談溪云聽到這番驚世駭俗的論,總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生意白做了。
他什么牛鬼蛇神都打過交道,但這么厚顏無恥的,還是罕見。
他忍不住嘲諷,“你還挺大方。”
顏軍聽不懂人話,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準備抽。
齊遠上前阻止:“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讓抽煙。”
顏軍煙都叼在嘴里了,打火機被奪走,不悅地破口大罵:“不是我說你們,矯情什么呢?不就開一破公司嘛,連煙都不讓抽,那如果是客戶來了要抽煙怎么辦,你們也不讓人家抽嗎?我看你們就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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