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神色微斂,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沒有證據。
“沒有。”
顏黛趕緊轉移話題,催促他:“我們東西也吃過了,你現在可以帶我去賭場了嗎?還是說你想再吃點?”
傅聞州環顧一圈,確實沒有找到談溪云的影子,也不想再留在這里了。
他點點頭,“行,我們走。”
結了賬,顏黛本來要坐自己的車跟在傅聞州身后去賭場,傅聞州卻近乎霸道地把她按進自己的副駕駛,還親自為她系上安全帶。
“那個賭場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讓你的保鏢滾遠點。”
顏黛抓著安全帶,不服氣,“那我要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有我在,誰敢讓你有危險?”
顏黛內心腹誹:你不就是最大的危險嗎?
但這個節骨眼不能激怒他,顏黛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機,“好吧。”
她發信息告訴王虎,讓他自己回去,然后乖乖地坐在傅聞州的車里。
傅聞州看顏黛那么配合,只覺得心軟了一軟。
沒忍住,他俯身親了她額頭一下。
這一下一觸即離,顏黛整個人卻像被毛毛蟲爬過,惡心感遍布全身。
特別是額頭,跟火舌子燎過了似的。
她生氣地沖傅聞州大吼,拼命擦拭額頭:“傅聞州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準再親我!”
傅聞州輕笑,沒理會,坐進副駕駛,心情總算勉強好了點。
“坐好了,我現在帶你去賭場。”
車子在郊外蜿蜒開了一個多小時,越開越偏僻,越開天色越黑。
顏黛和談溪云保持著位置共享,一路偷偷觀察周圍環境。
宮野說得沒錯,從靠近賭場十五分鐘車程的距離開始,每隔三百米就有一個人躲在路邊站崗放哨。
看到傅聞州的車牌,盯梢的人會用電筒對下一個人釋放信號。
大概意思就是告訴后面的人車輛安全,可以放行。
顏黛假裝和傅聞州閑聊,實則在試探口風:“你們這個賭場,是非法的吧?這么多人盯梢,是怕被人點了,舉報嗎?”
傅聞州打著反向盤,漫不經心地答:“都說了不是我的賭場,我只是默許他們用我的名義罩場子。”
“我既不參與經營,也不拿一分錢。”
顏黛當然相信傅聞州說的是真話,從談時安的事情就足以看出這個人做事有多謹慎,城府有多深。
他是不會讓自己的手直接沾上這些臟東西的。
傅聞州不缺錢,并不需要利用這間賭場來盈利,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這間賭場的存在,是為了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陷入賭癮,或者欠他錢,又或者被他抓住把柄。
總之得為他所用。
這樣拿捏權勢們的手段,或許談溪云也有,否則談溪云的人脈勢力不可能斗得過傅聞州,早就該落于下風了。
但顏黛相信,談溪云的手段一定比傅聞州更上得臺面。
車子停在山腳下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還有不知名的動物在叫。
場面莫名恐怖。
“這附近,不會還有墳吧?”顏黛緊緊揪著安全帶,不敢下車。
傅聞州知道她總是愛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叫了人下來接應。
“早說讓你別來了,你非要來,害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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