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雖然不知道少爺這樣指示的用意,但還是照做。
顏黛被扔在空蕩蕩的臥室床上的時候,像一條死了三個月的帶魚。
僵硬,掰都掰不彎,談溪云給她脫件衣服都費勁。
她看著頭頂的燈,眼睛瞪得老大。
“老公,你今天回來,幫我主持公道了沒有?”
談溪云拿起她化妝桌上的卸妝巾,仔仔細細地幫她卸妝。
“主持了主持了,我跟爺爺說清楚了,她把談夕訓了一頓。”
“來,別動,眼睛這里還有點。”
顏黛眼睛瞪得更大了,跟僵尸似的。
“那她恨你沒有?反派的邏輯,就是她害你可以,但是如果你害她吃虧,她是一定要恨你的。”
談溪云專注地給顏黛卸妝,回答得敷衍,“恨了恨了,乖,眨眨眼,眼睛都瞪紅了。”
顏黛聽話地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那就好!”
談溪云看著這樣的顏黛十分無奈。
他嘆口氣,卷起襯衣袖口,小臂青筋微凸,使了點力氣才打橫抱起顏黛。
“起來,寶寶,跟老公去浴室洗把臉,臉上都是卸妝油,不洗掉對皮膚不好。”
顏黛躺在談溪云懷里,身體依然崩得筆直。
談溪云感覺自己像在扛一根鋼筋。
這樣根本不行。
他繼續哄:“寶寶,身體放軟一點,這樣老公不好抱。”
顏黛又聽話了。
這次索性沒骨頭一樣,脖子往后一仰,身體往下一墜。
抽干靈魂,爛泥附體。
談溪云差點沒接住她。
他是真不明白,他平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老婆,怎么一喝醉就跟變異了似的。
不過簡單幫顏黛卸個妝,洗把臉,談大少爺就逼出了一身熱汗。
“等你醒酒,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談溪云剛剛放好水,打算給顏黛泡個澡,門口就響起楚清焦急的敲門聲。
“哥,哥,小宇好像生病發燒了,你送我和孩子去一下醫院,好嗎?”
談溪云給顏黛試好水溫,將“爛泥”顏黛放進去,扶好。
“我沒時間,你喊二伯或者談夕陪你去吧。”
“實在不行,讓家庭醫生過來加個班。”
楚清聲音帶了哭腔,“我公公今天沒回老宅,去了外地考察項目,談夕姐已經睡下了。”
“哥,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楚清的哭音吸引了顏黛的注意力。
顏黛歪著頭看談溪云,大大的眼睛寫滿問號,“老公,你怎么不去啊?有人在教你。”
談溪云刮刮她的鼻子,把她的長發輕挽至腦后,再用一根簪子細細盤起來,眼神寵得不像話。
“我的小祖宗要洗澡啊,我要是去了,你溺水里了怎么辦?”
“那你讓別人幫我洗。”
顏黛展開手,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談溪云又把她摁下去,眸子里染上幾分欲色,“你覺得我舍得讓你被別人看嗎?”
“再亂動,這澡就不是你一個人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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