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司思端著酒杯,轉向楚清,認真打量起她來。
“你哪位啊,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我有沒有禮貌,你管得著嗎?”
楚清被司思一刺激,齊遠的叮囑全部拋到腦后。
她委屈地看著談溪云:“哥……”
司思一聽這女的也管談溪云叫哥,警鈴大作。
她現在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尤其在經歷過和黎夢那樣的高手數次過招后,已經能精準地分辨出綠茶和白蓮花。
她眼神一冷,抱胸看向談溪云,“她叫你哥,還跟你撒嬌?”
“哥,她是你血緣關系上的妹妹嗎?”
談溪云解釋:“不是,她是……”
“時安的女朋友”六個字還沒機會說出口,司思只聽到了“不是”兩個字。
她當時就一杯酒潑了過去,“你個死綠茶。”
“我哥有老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嬌滴滴撒嬌給誰看呢?”
談溪云當場愣住,想去攔,已經來不及了。
酒水順著楚清的臉往下滑,把她原本就濃厚的妝容糊了個徹底。
好多人在看楚清的笑話。
“那女的怎么會化個這種妝?跟夜場里來上班的似的。”
“還有她身上那條裙子,也太過時了吧。”
“好像是談總帶來的女伴,該不會是故意帶個丑的,好讓女朋友放心吧。”
“你別亂發脾氣,她是時安孩子的媽媽,我的弟媳婦。”談溪云無奈地跟司思解釋。
憑司家和談家那么好的關系,司思當然認識時安是誰。
只是時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哪兒又冒出來一個孩子和老婆?
司思越看這女的越不順眼,“哥,你和這女的保持距離,我不喜歡她。”
“我相信嫂子也不會喜歡的。”
“你追了嫂子那么久,別惹她不開心。”
楚清聞,當場捂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談溪云對司思搖了搖頭,“你呀你呀”,也追了出去。
楚清就在酒店的安全通道里哭。
她坐在樓梯上,抱著膝蓋,眼睛紅得像兔子。
哭聲通過安全通道的門,傳到走廊。
談溪云猶豫幾秒,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再怎么說,楚清也是他的女伴,司思不管不顧地潑她酒,說不過去。
“你還好嗎?”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楚清。
楚清接過手帕,別開臉。
“哥,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都很討厭我?”
談溪云迷茫,“為什么這么說?”
楚清拉了拉身上的裙子,“齊總助特意選了這種老氣的裙子款式給我,安排的造型師化妝師做的也都是不適合我的發型和妝容。”
“剛剛那位小姐更是沒跟我說兩句話就潑我酒。”
“哥,我有那么討人厭嗎?”
談溪云不擅長哄除了顏黛以外的女人。
他試探地問:“或許,是你多想?”
楚清一下有點崩不住,“我沒有多想!”
“我對你們就是一個外來人,我融不進談家,融不進公司,也融不進你們的圈子。”
“我干脆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好了!”
楚清突然起身,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