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方萍的胳膊,“媽,我餓了,回家隨便弄點吃的給我墊墊肚子唄。”
方萍刮刮顏脂的鼻頭,“你啊你,真是拿你一點辦法沒有。”
一家人手挽著手回了家。
顏脂換了妝,把下午的戲份拍完了,收工的時候已經六點。
她問景雯:“晚上還有戲嗎?”
景雯看了眼通告單,搖頭:“沒有了,剛剛那是最后一場。”
“那明天第一場戲是幾點?”
“明天上午十點半上妝,十一點半拍攝。”
“幫我訂一張回去的機票吧。”
“啊?”景雯以為顏黛是又想談溪云了,曖昧地瞇起眼,“姐,我知道你們新婚燕爾的,還處在激情階段,但是再好吃的飯,也不能天天吃啊。”
“你這樣趕來趕去,太累了吧?”
“談總餓個一兩天,沒事的。”
最近一趟航班,是晚上十點,等顏黛落地,都半夜一點了。
明天上午她十點半要上妝。
從機場到片場,差不多得兩個小時。
這意味著顏黛如果回去,早上八點半就得到達c城,凌晨四點多就得趕飛機,連睡眠的事件都沒有。
簡直是生死急速。
顏黛神色一凜,“我不是去找談溪云的。”
她要回去找傅聞州算賬。
讓那狗東西去她爸媽面前上談溪云的眼藥!
景雯拗不過顏黛,最終還是給顏黛定了回去的機票。
顏黛落地就打車直往傅聞州的別墅。
傅聞州上次和她吵架的時候透露過,他把曾被她砸掉的婚房全還原了。
估摸著他是住在那里。
這是離開后,顏黛第一次踏足這幢生活了多年的房子。
她舍棄門鈴,選擇最粗暴的方式用力拍門。
“傅聞州,你給我滾出來!”
開門的是睡眼惺忪的傭人,“誰呀。”
傭人是原來顏黛用慣了的那個汪姨,沒想到傅聞州還留著。
顏黛明明記得,當初為了和她搶房子,傅聞州把所有的保姆都撤走了。
汪姨看到顏黛,滿臉驚喜,“太太,你回來了!”
顏黛糾正,邁步進去,“我已經不是你們太太了。”
“傅聞州呢?讓他出來見我。”
汪姨解釋:“先生吃了藥,在二樓睡覺呢,自從你們離婚后,他睡眠就不太好……”
“二樓是吧?”
顏黛沒理會汪姨后面要說什么,她也不想聽任何人為傅聞州賣慘的話。
她上了樓。
汪姨知道這是先生太太兩口子自己要解決的事,沒敢跟上去。
她安靜地坐在客廳沙發等著,以防上面隨時有動靜,她隨時能照應。
顏黛找到自己和傅聞州當初睡的那間主臥,抬腳,剛想一腳踹門進去,想了想,又拐了個彎。
她來到走廊盡頭那間公共衛生間,拿起一旁的空水桶,接滿半桶水,然后才返回傅聞州房間的門口。
這次,她沒有踹門,而是輕輕旋轉門把,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