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回答:“就前兩天。”
江亦不敢相信,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前兩天狗仔爆料的新聞,“所以狗仔原本要爆料的,是你和談溪云的隱婚消息?”
顏黛挑挑眉,“嗯哼。”
江亦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忘不了顏黛,但他又做不到像傅聞州當年一樣,不擇手段地去搶顏黛。
畢竟現在的顏黛看起來,是真的很幸福。
良久,江亦才牽強地笑了笑,“行,我祝福你。”
“但是黛黛,他如果對你不好,你要記得,我在等你。”
“他不會。”
顏黛篤定地回答,末了,她又補充一句:“如果他會,我也不用你幫忙,我會自己解決他。”
在愛情里吃過一次虧的人,怎么可能還戀愛腦地去全身心相信一個男人是完美無瑕的。
她愿意相信談溪云,但不代表,她一定要賭人性。
所以顏黛早就做好了,如果談溪云有一天像傅聞州一樣傷害她,她也依然可以過得很好,隨時抽身離開的心理準備。
江亦看顏黛現在心理如此強大,恍然意識到,她再也不是他記憶里,那個需要他呵護、需要他保駕護航的女生了。
顏黛現在的后盾,不是傅聞州,不是談溪云,也不是他。
而是她自己。
意識到這點的江亦沒再說什么,掩蓋起心里那點悵然若失。
原本拍攝這部電影,他是想給自己再爭取一次機會,沒想到電影還沒拍完,顏黛就已經和談溪云領證結婚了。
他不怪談溪云的趁虛而入。
他怪傅聞州的橫刀奪愛。
如果不是傅聞州那個狠毒的男人,他和黛黛根本不會分開。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還得找傅聞州討。
此時傅聞州已經讓人查出來,在水療館放火的人是宋語禾。
他命人把宋語禾綁到了他和黛黛那幢婚房里。
這里已經被重新裝修過,所有的家具和擺設都是按照過去一比一還原的。
就連花園,哪塊區域種哪種花,也和顏黛當初住在這里時一模一樣。
所有的裝修,布局,花錢都能搞定。
所有的擺件,家具,用心也都能買到。
只有一樣東西,永遠都找不回了。
就是那束,被顏黛風干裱起來的,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傅聞州送顏黛的那束干花。
傅聞州想過了,余生里,他每天都會送黛黛一束花,用作彌補。
他手臂上纏著繃帶,繃帶下面,是一塊被火舌燎傷的傷口,傷口上厚涂著燒傷藥膏。
老實說,有點疼。
但這點疼,蓋不住他此刻的憤怒。
他坐在宋語禾對面,鞋尖極具侮辱性地勾起宋語禾的下巴,“是想燒死我,還是想燒死黛黛啊?”
宋語禾身子抖了一抖。
她憤恨地盯著傅聞州的眼睛,大聲回答:“都是!”
這是宋語禾第一次這么硬氣和傅聞州說對話。
她甚至諷刺傅聞州:“怎么,又要像上次一樣,囚禁我,虐待我,讓我害怕嗎?”
“傅聞州,我什么都沒有了,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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