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白錦每天睜開眼,四周就全是自己被折磨羞辱的狼狽畫面。
崩潰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精神狀態。
如果她手上有把刀,她恨不得一刀結果了自己。
到最后,她只能一遍遍地撞擊籠子,對著空無一人的地下室自自語。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江亦,我不會放過你!”
三天后。
在囚禁白錦的別墅里,江亦坐在客廳主座上,跟一個滿臉猙獰橫肉的男人相談甚歡。
江亦拿起茶壺,抬手給那男人續了杯茶。
“李質,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交給你最合適。”
“作為補償,李家正在競標的那個項目,我會指定給你。”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李質眸光閃了閃,眼中的殘忍之色畢現。
他把茶杯壓在江亦茶杯的杯沿下,做了個敬酒的動作。
“江少,這事交給我,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管家適時出現,沖著江亦微微俯身。
“少爺,白家人來了,現在正等在門外。”
江亦揮了揮手,表情重回冷淡。
“讓他們進來吧。”
白錦的父母跟著管家身后進門。
一個穿著沉穩嚴肅的商務西裝,一個穿著華麗招搖的皮草長裙。
這對中年夫妻,長相各自都有跟白錦相似的地方。
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白錦的父母。
白家的產業大多在國外,白則承夫婦因此常年不在國內,沒辦法留在白錦身邊親自照顧她。
但他們每個月都會給白錦足夠的錢。
只要是白錦提的要求,他們都會盡可能滿足。
正是因為這樣嬌慣的養孩手法,造就了白錦今天的無法無天。
江亦清楚地記得,和白錦一起在國外的第六年,白錦因為喝醉酒,把一個留學生打到半身不遂,被逮捕入獄。
白承澤不得不到處找關系花撈她,連帶著他們全家,都差點因為妨礙司法公正進了局子。
結果白錦出來后,這家人非但不責怪教育,反而覺得自家寶貝女兒受了驚嚇,送了白錦一臺限量版跑車。
白錦一高興,當晚就開著跑車去飆車,接連撞死三個路人。
這個新聞當時在國外鬧得挺大。
但最后,白父手眼通天,還是花錢擺平了。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指責過白錦一句,反而私下里罵那三個路人走路不看路。
這對夫婦對這個女兒的溺愛,可見一斑。
要不是他們家產業這幾天連續出事,他們還不知道,白錦已經得罪了江家剛找回來的少爺。
他們第一時間就給白錦打了電話,卻怎么也聯系不上。
多方打聽才知道,白錦拿著刀想捅一個明星,被人家報警送進了局子。
他們剛想故技重施找關系撈人,沒想到白錦第二天就被江亦帶走,之后再也沒有露過面。
他們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匆匆定了最早的航班回國,又一路疾馳趕到這里。
白父看到江亦,率先開口。
“江少,我女兒現在在哪里?”
江亦瞥了他一眼,隨手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語氣微冷。
“人做錯了事,總是要受到懲罰的。白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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