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留洋回來的姑娘,長得漂亮,做事能干,才進傅氏不到一個月,就跟坐了登云梯似的進了總裁辦,成了傅淵的貼身秘書。”
“時儷性格跋扈,仗著有娘家撐腰,對傅淵向來不服軟。傅淵這被外面的溫香軟玉一泡,當時就走神了。”
“時儷那時候肚子里懷著傅聞州,小三三天兩頭地挑釁她,不是在傅淵的襯衫上留口紅,就是在傅淵陪時儷產檢的時候把人叫走。”
“時儷氣得差點流產,逼著傅淵和那女人斷了,傅淵斷不了,態度堅決地要和她離婚,這件事最后鬧得時家全部都知道了。”
“時儷的哥哥聽說時儷受了委屈,拿著把刀沖到傅家去,說要跺了傅淵的命根子。是時儷死死護住傅淵,求哥哥再給傅淵一次機會,傅淵這才感動得收了心。”
“時儷其實是最恨小三的。這個宋語禾,算是撞她槍口上了。”
“原來如此。”顏黛點點頭。
從前她以為,時儷是無差別發瘋。
現在看來,時儷瘋得是有道理的。
最起碼對宋語禾是。
顏黛沒再多停留,和沈明珠一起乘車離開。
宋語禾看著太太們一個個坐著豪車離開,連顏黛都上了沈明珠的車,心中那股怨懟越來越強烈。
傅家拿了她爸爸所有的專利,現在傅氏起死回生,時儷憑什么對她還是這個態度?
她揮手打車,直奔傅聞州的辦公室。
傅聞州此時剛剛結束一場國際會議,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正準備繼續處理手中的合同,唐正忽然敲響房門。
他本來以為會是什么重要的事,沒想到唐正進來,一臉難色地告訴他,“傅總,宋小姐來了,現在正等在會客室,情緒似乎不太好。”
傅聞州有些煩悶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步走向會客室。
宋語禾坐在會客室中,眼眶紅紅的,明顯剛哭過,一副委屈姿態。
見傅聞州進來,她不管唐正還在,上前撲進傅聞州懷中。
“聞州,她們都欺負我……”
她聲音哽咽,只說了一句話,就再也說不下去,淚珠滾滾而下。
察覺到自己的襯衣被眼淚浸濕,傅聞州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揮手示意唐正出去。
等會客室的門被關好,他才扶著宋語禾坐到沙發上,問:“出了什么事?”
宋語禾把今天太太圈聚會上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她紅著眼睛抬頭,控訴,“聞州,你沒看到,那些貴婦小姐,全都捧著顏黛,卻拼命地使喚我,讓我做服務生的活。”
“那個沈夫人處處護著顏黛,你媽卻一直針對我,讓那么多人看我笑話。”
“她還當著那些人的面說,她不認可我這個兒媳婦,絕對不會讓我進傅家的門。”
“聞州,阿姨會不會太過分了點?我到底還要怎么做才能討她歡心?”
她哭訴了許久,傅聞州卻一句話都沒說。
她察覺到不對,抬頭看傅聞州,發現他正冷冷看著自己。
那眼神,是她從沒見過的,仿佛已經對她忍耐到極點。
她有些慌張地搖了搖傅聞州的衣袖。
“聞州,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
傅聞州伸手,把她的手拉開,順勢將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袖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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