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
她走到談溪云面前,想跟他說話,視線突然瞥到他側頸多出一道傷痕,傷痕周圍還有未干的血跡。
她緊張地問:“怎么弄的?”
談溪云下意識抬手捂住傷痕,委屈又懊惱地說:“下樓摔了,磕傷的,可疼可疼了。”
顏黛不信。
那傷口看著又細又長,像是被人抓的,但真心不深。
大概率是女人弄的。
她忽然想起談溪云上次提到的心上人,關心的心思淡了些。
“你找我有事?”
見顏黛態度忽然冷淡下來,談溪云更加委屈。
他走到顏黛身邊,低頭看她,“明天晚上有個應酬,要帶女伴,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帶你去。”
顏黛的目光落在他側頸的傷痕上,很想問他怎么不帶自己心上人去,可想起他提起過心上人已經嫁人的事情,又覺得可能確實不太方便,于是爽快地答應了。
“可以,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就行。”
談溪云發覺顏黛的目光一直在他傷口上徘徊,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
難道小黛發現了什么?
他明明提醒過那些人要保密。
顏黛見他不回答,以為他默認了,心情莫名變得糟糕起來。
她轉身開門回房,談溪云伸手一把抓住她。
她煩悶地回頭,“還有事?”
談溪云捏緊她的手腕,聲音里有難的委屈:“黛黛,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是不是不想陪我參加宴會?如果是的話,你也可以不答應的……”
顏黛使了巧勁,掙開談溪云的手。
意識到自己態度可能確實有問題,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今天工作得太晚,有點累,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她關上房門,隔絕了談溪云所有的聲音。
談溪云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悵然若失地垂下睫毛。
他明明記得,上次他喝醉,是黛黛送他回家,甚至……還親了他。
難道那一切,都是他做的夢?
他把腦海中雜亂的思緒甩開,乖乖回家睡覺。
第二天,談溪云開車帶顏黛來到一家私人會所。
一個打扮得花花綠綠的男人翹著蘭花指迎出來,熱情地挽住顏黛的手。
“姐妹,歡迎,喜歡什么造型?跟姐說說。”
他自稱“姐”?
也……行,時尚圈本來這種類型的“男人”就多。
顏黛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
倒是談溪云不高興了,他的眼神落在男人挽著顏黛胳膊的手上,目光涼涼,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joe,放開我老婆。”
joe一撇嘴,果斷放開,嘴上卻沒停。
“我說小云子,你沒必要這么防備我吧?你知道我的取向,我看上你也不可能看上她啊?做姐妹倒是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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