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從他懷里脫出,煞有其事地向他解釋:“現在公開,我在公眾的眼里會變成和三個男人糾纏不清的壞女人。網友不關心事實真相如何,他們只會相信他們想相信的,吃瓜八卦的好奇心,通常會讓網友失去判斷力。所以我的提議是,我們可以先結婚再說。”
談溪云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豈止是沒有安全感,他還看不慣江亦、傅聞州,蒼蠅似的出現在顏黛四周。
他想送他們上西天。
可現在是法制社會,他不能送他們上西天。
所以他只能通過宣誓主權,讓那些討厭的臭男人知難而退。
“我沒有金屋藏嬌的癖好。”他默默開口。
顏黛不知道,談溪云要的是,人盡皆知的顏黛丈夫的身份。
同時他也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察覺到談溪云不高興,顏黛補充了一句:“我并不打算一直隱婚,只是考慮到事業,現在還不是最佳的公開時機,但我以后一定會和你公開,這點你放心。”
“要不……等我忙過這陣,我們先把證領了,怎么樣?”
合作伙伴是要建立在互信共贏的基礎上。
談溪云想保證自己的權益,在顏黛看來沒什么問題。
她能理解他的顧慮。
聽到顏黛的話,談溪云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
他其實很好哄。
領證好啊,領證有法律保護他。
反正只要人是他的,其它的事情對他來說,都可以克服。
此時的一生花包廂中,唐宇行帶來的三瓶高濃度威士忌已經見底。
正當傅聞州準備伸手拿第四瓶的時候,唐宇行伸手攔住他。
“州哥,你真不能再喝了,雖然男人有時候是需要宣泄,但照你這個喝法容易酒精中毒啊!”
傅聞州眸光沉沉地瞥了他一眼,“我沒醉。”
“是是是,你沒醉。”
唐宇行一邊敷衍,一邊把他扶起來。
“州哥,咱先回去,下次我再找好酒來,咱接著喝。”
他一邊說,一邊叫服務生存酒,生怕一個沒攔住傅聞州又干空一瓶。
好在傅聞州沒再為難,唐宇行順利地把他帶離一生花。
“州哥,你在這等我會,我去叫個代駕。”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傅聞州昏昏沉沉地靠著墻,思緒混亂不堪。
他想起很多事。
想起他和顏黛認識那年,他拿著大把大把的錢砸向顏黛。
顏黛卻只是說:“我是缺錢,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抱歉。”
他又想起,江亦消失的那個月,顏黛失魂落魄地到處找他,自己看了心疼,就把顏黛堵在街角,抱住她輕聲安慰:“找不到就不找了,黛黛,為這么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不值得。”
那是他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女人。
喜歡到,為她動了結婚的念頭。
顏黛其實是個堅強的人,江亦走后,她幾乎沒在人前哭過。
因為她家里還有病人,她沒有時間照顧自己失戀的心情,她要優先撐起那個家。
可她怎么會不難過呢?
她瘦了十來斤,臉頰肉眼可見的凹陷。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肯定狠狠痛哭過。
越是這樣,傅聞州越是想要保護她。
這一保護,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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