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耳根微微發燙,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了,未來老公。”
以往顏黛聽這樣的稱呼總覺得太羞恥太油膩,但今天,她心情好,愿意配合談溪云的小情趣。
談溪云聽到顏黛這么糯糯地喊自己,心都癢了。
如同羽毛拂過心尖,又酥又麻。
連連續工作多日后的疲憊身體,也仿佛充滿了電。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談溪云樂得嘴角都下不去,一直在回味顏黛那句軟軟的“未來老公”。
顏黛洗完澡躺在床上,隨意翻看著手機里的相冊,想要清理一下內存,結果一張微笑的狗狗臉突然闖入視線。
是她的寵物狗花生。
花生是顏黛從拍戲片場收留回來的一條小母狗。
不是什么珍貴品種,只是普普通通的中華田園犬。
也不知道劇組從哪里找來的,他們利用人家拍完幾場戲后就再不管人家死活,隨意丟棄在片場讓其自生自滅。
附近的熊孩子看花生沒人管,覺得是只沒人要的流浪狗,經常拿樹枝抽打驅趕它。
花生膽小,不敢還擊,就只會發出嚶嚶的奶叫聲。
那天顏黛下戲正好路過花生附近,幾個孩子把花生當皮球一樣踹來踹去玩樂。
顏黛聽見了花生的慘叫,氣得抬腳沖了過去:“喂,那幾個小孩,你們在做什么?你們家大人沒教過你們要愛護小動物嗎?快滾!”
她罵跑了那幾個熊孩子,然后抱起花生檢查它小小的身體。
幸好,不算傷得太嚴重。
她連忙脫下外套,包裹好花生,帶它去寵物醫院看傷。
坐車去寵物醫院的路上,花生一直在發抖。
顏黛抱著它一遍遍哄:“沒事啦,苦盡甘來,遇上我就是好事發生,我給你起名叫花生吧,好不好呀?”
花生仿佛黑夜里的一束光,適時地出現在顏黛的生活里。
彼時的顏黛正處在人生比較難熬的階段。
那時的她已經明確地感知到,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其實已經出現問題了。
傅聞州不再關心她,不再秒回她的信息,也不再記得和她一起過各種重要的節日。
她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苦心經營的婚姻高塔倒塌,因此推掉了所有需要去外地長時間常駐的大戲,只接了拍戲地點定在本市的現代戲。
劇本爛、班底爛都無所謂。
她要的是每晚都能回家,白天有點事做,別讓自己胡思亂想。
這部有花生的戲,剛好就是那個時候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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