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棗陽城那邊出了問題,綺黎長老和三個圣女被活捉,對方還發來了一封勒索信,要求我們用十萬中品元石去贖人。”
聞聽此,琴心月布滿皺紋的臉上陡然升起一抹濃郁的殺機。
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勒索暗月教,真是找死。
“知道對方是誰嗎?”
琴心月沉聲問道。
盡管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月凝煙知道。
師尊生氣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怒火,她都能感覺到師尊語氣中流露出來的殺氣。
“寄信之人自稱是棗陽城縣令秦云。”
月凝煙急忙回道。
“棗陽那邊的祭壇沒被發現吧?”
琴心月的語氣越來越冷,聽得月凝煙心臟一突,“應該沒有。”
“應該沒有?”
琴心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籠罩在斷崖空間,巨大的壓迫感使得月凝煙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能對半步洞虛境的月凝煙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壓,說明琴心月已經突破到了洞虛境。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必然會震動整個大乾帝國。
暗月教有琴心月坐鎮,貌似已經能跟皇室掰掰手腕了。
“師尊,弟子正是怕祭壇出事,方才來此將消息告訴您。”
月凝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棗陽那邊怪事頻出,弟子懷疑有一股神秘的勢力把手伸到了棗陽。”
隨后,月凝煙便把近些時日,棗陽那邊發生的事情以及坊間的傳聞都說了出來。
琴心月聽完之后,沉默了許久。
月凝煙則如同雕塑一般立在外面,噤若寒蟬。
別看她在外面是地位無上的暗月教教主,但是面對琴心月,她就是一個弟子罷了。
“那個秦云怕是不簡單。”
琴心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弟子調查過此人的背景,不過是夏州秦家的后輩而已,和帝城白家的白瑾蘇有指腹婚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特殊之處。”
月凝煙在提到夏州秦家和帝城白家時,語氣十分淡然平靜,這顯然是沒把這兩家放在眼里。
帝城白家這個名頭確實能唬住很多人,但其中肯定不包括暗月教。
且不說琴心月這尊洞虛境老祖,單論高端戰力,暗月教遠超白家。
“你是想為師出手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琴心月似乎早已知悉月凝煙的來意。
“不敢打擾師尊修行,弟子只是深感此事重大,非同尋常,需要向師尊稟明。”
月凝煙當然希望師尊能親自出手,解決棗陽那邊的麻煩。
但她心里很清楚,這不太現實,畢竟師尊已經近十年都沒在世間露面,又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縣令出關。
“無論如何,祭壇絕對不容有失,棗陽那邊祭壇的重要性僅次于此地,你應該知道。”
琴心月說道,“為師最近正在潛心鉆研一門功法,已經初窺其道,暫時無力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不過你既然來了,為師自然是要給你一些幫助。”
說完,琴心月對著左右兩邊的石屋輕呼一聲,“春花秋月,你們二人隨凝煙出去一趟吧,若是真有別的勢力把手伸到棗陽,那就把這只手剁下來。”
春花秋月這兩人的名字聽著像是丫鬟,然而她們二人都是琴心月的親傳弟子,也就是月凝煙的師姐。
只是她們醉心武道,性格內斂,不喜世俗煩擾,不適合繼任教主,這才有了現在的月凝煙。
之后兩人便一直陪伴琴心月左右,隨琴心月一同閉關修行。
幾年前,她們的修為就達到了半步洞虛境,甚至已經摸到了洞虛境的門檻,離突破也不遠了。
這就是暗月教的底蘊,光是半步洞虛境就有三個,更別說暗月教還有三大教使,左右護法。
“是,師尊。”
左右兩間石屋幾乎同時傳來了不帶感情波動的回應聲。
旋即,石屋之門緩緩抬起,從里面走出兩個容貌上乘的女子。
歲月沒有在她們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就仿佛十八歲的少女亭亭玉立當前。
“凝煙見過師姐。”
月凝煙笑著說道。
“凝煙,你現在是暗月教教主,她們雖然是你師姐,但暗月教以教主為尊,你可明白?”
月凝煙柳眉一挑,“弟子記下了。”
“要盡快解決棗陽那邊的問題,綺黎她們能被活捉,還向對方透露出了總壇所在之地,她們已經不配為暗月教弟子了。”
琴心月一句話便宣告了綺黎長老和蕓珞三姐妹的悲慘的下場。
她們以為暗月教是自己的歸宿,可以為之奉獻一切。
然而對于暗月教來說,她們只是耗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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