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難道會為秦家出頭?”
陳安平皺著眉頭。
雖然白秦兩家負有婚約,可是自從白家老爺子隱退之后,兩家之間的來往極少,外界都認為白家在有意疏遠與秦家的關系。
只待時機成熟,便會向秦家提出退婚。
既是如此,白家又怎么可能肯為秦家出頭。
“這個就不好說了。”
邱明沉聲道,“據我所知,白家老爺子白軒辰和秦家老爺子秦蒼雄乃莫逆之交,秦蒼雄救過白軒辰的命,又對白家多有扶持,因而關系極好。”
“在一次宴會上,兩人乘著酒興為后輩定下婚約,這事還是白軒辰主動提起的。”
“當時他說如果兩家孩子都是男孩便結為異性兄弟,若是女孩就義結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便定下婚約。”
“只可惜秦家后面遭逢大難,被皇上逐出帝城,白家趁勢崛起,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強盛。”
回憶起過往之事,邱明不由地感嘆一聲,“說實話,如果不是隴山之戰秦瓊天決策失誤,導致兩大軍團死傷慘重,惹得皇上震怒,那白家能跟秦家聯姻都算是高攀。”
陳安平順勢接過話茬,“可是如今秦家已經沒落,白家正是如日中天,白家和秦家的聯姻已經有名無實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家不會再認可這個婚約,以前他們是高攀,現在就是下嫁了。
現如今的秦家,簡直是一灘爛泥,哪還有曾經的風光。
其實老一輩的人都知道,秦家發跡于秦蒼雄,當時的他可以說是大乾的鎮國基石。
可是連年征戰,使得秦蒼雄的身體每況愈下,回到帝城養傷沒過幾年,就傳出他修煉時因為隱疾發作暴斃。
秦家就是從這一刻由盛轉衰。
秦瓊天作為秦蒼雄的兒子,文韜武略,智勇雙全,當年他領兵出征不過二十七歲,修為卻已經達到先天九重境,只差一步便能踏足凝真境。
如果他不死,絕對能重振秦家輝煌,奈何天妒英才,秦瓊天非但沒有重振秦家,反而為秦家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哼,白家是不好惹,但我們玄甲軍也不是吃素的,那秦云小小年紀就造下如此殺孽,可見其心性狠辣殘暴,這種人就該死。”
邱明冷冷的說道,“白家我們是惹不起,但本將軍的面子也不能任人踐踏。”
很顯然,邱明并不打算放過秦云,他是忌憚白家,但白家又不會為了秦云和他拼命。
若是因為害怕白家就對秦云在棗陽城的所作所為坐視不理,別人豈不是要笑他懦弱無能。
姜天成好壞都是他小舅子,秦云殺姜天成就是打他的臉,這口氣如何能咽下。
咽下就是縮頭烏龜。
“來人啊,去把呂承叫來。”
門外的侍衛聽到邱明的命令,應承一聲后,便急忙跑去叫呂承。
此人將乃邱明親衛營的副統領,深得邱明信任和賞識,很多事情邱明都會交給他去辦。
而呂承也從來沒有讓邱明失望過,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之內便成為邱明親衛營的副統領。
不大一會,就看一個略微有些書生氣的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如果不是這身戰袍,很難想象他是個久經沙場的軍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
“將軍。”
呂承對著坐在上首的邱明恭敬一拜道。
“呂承,有個消息想必你已經有所耳聞,新任棗陽縣令秦云強勢滅了城內的四大家族,按理說他做得對錯與否都輪不到我們玄甲軍管,可是那姜家家主姜天成是我小舅子,他被殺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邱明沉聲說道,“明天你親自帶人去一趟棗陽城把秦云擒來,切記,暫時不要傷他性命。”
“是。”
呂承表面上不動聲色,只是點頭答應,可是心里卻有些無奈。
“抓一個先天境的小縣令居然還用得著我這個副統領親自出馬,太給對方臉了吧。”
這可不是呂承瞧不起秦云,而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邱明的親衛營雖然人數不多,滿打滿算不過一百人左右,但個個都是高手。
普通親衛兵修為最低的都有先天七重境,小隊長則需要達到凝真境,像呂承這個副統領,修為已經臻至凝真四重天。
如此實力,在整個青云府都排得上號,讓他去抓秦云,確實有點大材小用。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可是邱明親自給他下的命令,他可不敢發牢騷,要不然的話,下場一定會很慘。
同一時間。
青云府府衙。
身為府主的莊杰一天之內收到了許多要求嚴懲秦云的書信。
這些人個個辭激烈,恨不得立馬將秦云撤職查辦。
各大家族和豪紳也都紛紛跳出來指責秦云橫行霸道,驕狂跋扈,仗著自己是縣太爺就濫殺無辜,草菅人命。
百姓們倒是對秦云的做法拍手稱贊,可惜他們不敢表現出來。
青云府城可不是棗陽城,這里的豪門望族比四大家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倘若他們夸贊秦云的事情被這幫人知道,一定會死的很慘,連家人都要跟著倒霉。
事實上。
這些對秦云口誅筆伐的人,或多或少都與四大家族有關系。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允許有人拿家族勢力開刀來彰顯自己的威嚴。
這個頭絕不能開。
秦云要挑釁他們這些家族勢力,那就必須要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