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好吧,接下來,南召和大乾兩國的邊境,不會太平了……”
“……”
婚禮現場嘈雜聲不絕于耳,季云素站在高臺之上,俯瞰下方,清麗的杏眸中,光影泯滅不斷。
一邊是沈陌白身為南召國主的顏面,若她此刻當中拋下他離開,勢必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
可另外一邊是三個孩子親爹的性命,若她沒有及時去救治他,說不定崽崽們就永遠失去爹爹了。
心念流轉之際,季云素已然在心里下了決定。
“沈陌白,那這里就交給你了。”
鄭重地丟下一句話后,季云素就提起笨重華麗的裙擺,一路在臺階上狂奔而下。
她,穿過了重重圍觀人群,就像一只掙脫束縛、破繭而出的蝴蝶,翩然遠去。
沈陌白站在高臺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心愛女子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溫潤儒雅的眼眸里,終是染上了一層心碎和落寞。
“素兒,你終究還是選了他……”
“國主,現在怎么辦?”
石頭第一時間按照自家國主的指示,將九王爺的手下給放行了。
但是,眼下的局面,相當棘手,石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以呂舜為首的武將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向沈陌白發難。
至于那些文官,更是墻頭草一般的存在。
他們眼看著呂大將軍似乎要對國主進行討伐,也是紛紛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胸口,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呂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哼,敢不娶本大將軍的獨生女,本將軍必定讓你付出代價!
“國主,九王爺派人當眾搶婚,是可忍,孰不可忍!”
“臣請國主即刻下令,命臣領命出征,討伐大乾北部邊境!”
自從呂舜被冊封為大將軍王后,雖然在朝堂上風光無限,權利無邊。
但是,他的兵權,卻在沈陌白一次又一次的大封賞后,逐漸得被削弱。
如今,他依舊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兵馬大元帥。
可這三十萬大軍,卻并非只聽他一人號令。
如果要大規模調動這三十萬大軍,就必須有國主手中的另一半兵符。
呂舜抓住機會,就想趁機從沈陌白手中,將另一半兵符奪過來。
如此一來,他手中就握有了完整的兵符,從今往后,任誰敢跟他說個不字?
“國主,大乾九王爺欺人太甚,他居然當眾派人掠奪我們南召國皇后,必須給他一點教訓。”
“請國主準許呂大將軍帶兵出征!”
那些以呂舜馬首是瞻的武將們,一個個面色威武,情緒激動地抱拳山呼。
一時間,這個觀禮現場上空,都充斥了一股濃濃的蕭殺之氣。
就仿佛大戰之前,將士們齊聚一堂,在一國之主的打氣助威下,宛若野獸出籠,氣勢雄渾,所向披靡!
“國主,這呂大將軍明擺著是在借題發揮,他在蓄意逼迫國主交出兵符!”
石頭一臉緊張地湊近自家國主身邊,壓著聲音,肅聲提醒了一句。
“他要,孤便給他。”沈陌白溫潤的眼眸里,一抹殺伐之色,一閃而逝,不疾不徐地低沉出聲。
聽到這話,石頭不由眼睛瞪大,焦灼地勸諫:“國主,萬萬不可啊!”
“這呂大將軍早已經對國主你心生不滿,一旦呂大將軍重新掌控三十萬兵馬的全部控制權,必定會成為國主的心腹大患。”
“說句大不敬的話,屬下以為,呂大將軍極有可能會心生反意……”
“孤要的,就是他反。”沈陌白眸色一沉,不容置喙地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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