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云素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臉上,淡定自若的面色,也是隱隱透出了一絲不自然。
把放人血的威脅話語,說得那么客氣,不愧是九州第一女帝,嘖嘖嘖……
心里暗自吐槽之際,季云素不由翻了個白眼,不過,她可沒帶怕的。
當下,季云素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女君,你要我的血,打算干嘛?”
“本君自有自己的用處,丫頭,你就給句痛快話,到底給,還是不給?”
慕容芙蕖說這話的時候,素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琴弦。
悠揚的弦音,在閣內蕩漾開來。
季云素直勾勾地看著端坐在自己對面的美婦人,對上她投來的溫柔不失凌厲的目光,秀氣的眉毛,不由微微蹙了一下。
看情形,似乎眼前這九州第一女帝對她的血,勢在必得?
“如果我不同意讓你放血,女君待如何?”
心念微動,季云素杏眸微微一瞇,不卑不亢地揚聲。
慕容芙蕖這時候潤潤唇角,微微一勾,不疾不徐地開口:“軟得不行,那就來硬的。”
呵,這世上能把威脅之語,說得跟慈母關心自己孩兒一般,還真是沒誰了。
季云素聽著西陵國女帝如此不講道理之,郁蹙間,不由被氣笑了。
當下,季云素兩瓣粉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吊兒郎當地滿不在乎揚聲問道。
“女君,你要放血的對象,可是一個懷了近九個月身孕的姑娘。”
“我,作為受害者,難道不應該有知情女君放我血究竟有何用處的權利嗎?”
不卑不亢的脆生生質問話音,在閣內有條不紊地滌蕩開來。
慕容芙蕖透著威儀的嫵媚杏眸里,幽光一閃而逝,隱隱透著賞識的視線,似有若無地劃過季云素纖細的身板兒上。
這丫頭倒是臨危不亂。
面對本君的施壓,明明心里是有一絲小慌亂的,依舊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得非常到位,還有淡定自若地跟本君伶牙俐齒地來回掰扯,還當真有點本君年輕時候的風范。
心念流轉之際,慕容芙蕖那深不見底的杏眸中,眸色微微一沉。
當下,慕容芙蕖威嚴地悠悠開口說了句:“本君只是取你幾滴血,還傷不到一個孕婦的元氣。”
“丫頭,你就不必拿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推諉本君的要求了。”
聽到這話,季云素眼神微微一閃,啥?就放本姑娘幾滴血,蚊子吸血都不止幾滴了,這九州第一女帝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好奇心驅使下,季云素不由脫口而出地隨意道了句。
“女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疑慕容夕瑤不是你親生女兒,懷疑我才是你親生女兒,所以專門取我的血,滴血驗親哩!”
這調侃的話,季云素純屬信口開河。
其實,她也就是想拋磚引玉,詐一詐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西陵國女帝,看對方有什么說辭?
“丫頭,你很聰明。”
然而,慕容芙蕖這么一句話,直接把季云素給整懵圈了。
啥?女帝真的要跟她滴血驗親!
不是吧,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來人,取水和匕首過來。”
慕容芙蕖一臉嚴肅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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