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問柳夫人那野丫頭是不是撿來的,柳夫人當時就生氣了。”慕容芙蕖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上官翎忍不住分析了起來:“柳夫人性子溫婉,從不與人爭執。”
“她對女君質疑九王妃的身世感到氣憤,看來,柳夫人是在惱女君無憑無據污蔑她的清白。”
“柳夫人定是誤會女君,以為女君是覺得柳夫人在鄉下剩下的一雙兒女,并非季太傅的骨血。”
慕容芙蕖風韻嫵媚的絕美臉龐上,帶起一抹感慨,似是嘆息地道了句。
“柳夫人是忠貞的女子,她生養的女兒,很好,見到本君不卑不亢,還會暗中給本君使絆子,不像公主,一點都不像本君。”
上官翎眼睛眨了眨,嘗試著寬慰自家女君:“女君,你莫要多想,或許一切都是誤會。”
“麻姑對公主好,只是單純出于感恩,并非因為母女情深……”
“本君從來不會自我安慰,既然有疑惑,那就去弄清楚。”慕容芙蕖眸色微斂,語氣沉冷地開口。
話音落下,上官翎畢恭畢敬地等待女君的進一步示下。
“你去把麻姑帶過來。”慕容芙蕖嫵媚不失威儀的杏眸里,掠過一抹凌厲之色,不容置喙地下令。
“是,微臣遵旨。”上官翎當即抱拳,恭敬退出書房。
書房里,只剩下慕容芙蕖一人。
慕容芙蕖走到書桌前,打開書桌抽屜,視線落在那枚紫色荷包上。
看著這枚照著當年她親自繡制荷包仿制的紫色鳶菱花荷包,慕容芙蕖威儀的杏眸里,隱隱有一抹柔和之色浮現。
她輕輕地拿起荷包,若有所思地呢喃:“女兒,母君好想你,你知道嗎?”
“上官大人,不知道女君喊奴婢過來,有何要事?”
“奴婢灶上還給公主燉著補湯呢,公主日日跟著女君學習如何處理政務,甚是辛苦,奴婢這個當干娘的,看著也是著實心疼。”
“若是不急的話,奴婢想先把湯給公主燉好,等公主從外面回來,也好第一時間喝到。”
麻姑對著上官翎一臉賠笑地開口。
上官翎對著已經站在書房門口,還那么多話的麻姑,面無表情地冷聲放話。
“在麻姑眼里,公主的命令比女君的命令管用,是嗎?”
聽到這話,麻姑連忙低頭,以示恭敬。
但是,麻姑只是表面上的恭敬而已,在她低頭的瞬間,她眼底浮現出的是濃濃的不屑。
我的女兒,可是西陵國公主,未來的女帝!
一個女君身邊的區區小女官,敢對我吆五喝六。
你給我等著,等女君駕崩,我女兒登基當了女帝,我一定讓我的女兒殺了你!
麻姑佯裝恭敬惶恐地走入了書房,上官翎緊隨其后。
“奴婢給女君請安,女君萬歲,萬萬歲。”
麻姑一進書房,就沖著慕容芙蕖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慕容芙蕖將荷包不動聲色地握在掌心,雙手負背,踱步來到麻姑身前。
隨即,居高臨下地直截了當發問:“麻姑,本君問你,本君的女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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