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陌白緩緩轉過身,沒什么情緒泄露的溫潤眼眸里,光芒微微閃爍著。
他的目光,落在靜靜坐在輪椅上,一臉期盼地等待著他這個皇兄回復的妹妹身上,眼底隱隱升騰起一抹自責。
“都是皇兄不好,讓昭嵐受苦了。”
“皇兄,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的嘛,你有心疾,最忌諱情緒波動了,難道你忘記醫囑了嗎?”
昭嵐仰著鵝蛋臉,氣鼓鼓地開口。
語間,昭嵐連忙又補了一句:“皇兄,你別看我如今腿腳不利索,像個廢人一樣,無論到哪兒,都得借助輪椅。”
“可我現在能隨意進去的地方,卻比從前要多得多。”
“就像皇兄的政務殿,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上次呂大將軍的女兒呂簌簌想見皇兄,可是在殿外候了足足兩個多時辰呢。”
“而我,直接如入無人之境,皇兄,你說氣人不氣人呀?”
看著自己妹妹一副樂天派的嘚瑟模樣,沈陌白眼底的自責,不由稍稍緩和了一些,語氣寵溺地無奈道了句:“你啊,總是有自己的歪道理。”
“皇兄,你別打岔,你快告訴我,你要去接的他是誰?”
昭嵐一臉激動地打破砂鍋問到底。
聞,沈陌白沉默了片刻,思慮再三,終是松口道了句:“昭嵐,你很快會有嫂嫂了。”
“皇兄,你肯松口娶呂大將軍的獨生女了?!”昭嵐一臉激動,條件反射地問。
“公主,你誤會了,國主早就拒絕呂大將軍的女兒了。”石頭這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嘴。
說實話,跟在國主身邊這么多年,石頭從來都沒有見過國主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地憧憬未來的日子。
國主連把季姑娘接到南召后,該給季姑娘什么身份,都已經決定好了。
“哦,我想起來了,皇兄之前流落在大乾的時候,有一個女子,曾救過皇兄一命,皇兄要接的人,是她,對不對?”
沈陌白不語,只點了點頭。
見狀,昭嵐眼神里滿是激動,關于皇兄流落在外遇到的那名女子身份,她一直都非常好奇。
可是,皇兄三緘其口,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她不管怎么軟磨硬泡,都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石頭的嘴巴也是嚴實的不得了,半個字都不肯漏。
乍得見自家皇兄松口了,昭嵐連忙撲閃著好奇的目光,興奮地追問:“皇兄,她是誰啊,叫什么名字?”
“等孤接她來南召,到時你自然就認識她了。”沈陌白沒有直接回答妹妹的問題,沉著聲道了句。
這話一出,昭嵐一下子就抓到了自家皇兄話里的重點。
頓時,昭嵐鵝蛋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斂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皇兄,你要親自去接那個姑娘來南召?”
“孤不在的這段日子,政務殿就交給你來守了。”沈陌白溫潤面龐上,神色淡然,沉聲囑咐了一句。
昭嵐峨眉微擰,她本想說點什么勸阻皇兄別親自去接那個姑娘。
但話到嘴邊,昭嵐還是忍住了,看皇兄堅決的樣子,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有這么大魅力,把她這個一向對女子都懶得看一眼的皇兄,給迷得連國家、臣民都可以拋開,千里迢迢親自去接人。
本公主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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