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眼見自家國主松了口,連忙轉身,一路小跑出大殿。
此時,大殿外頭,一名衣著素凈,相貌算不上特別好看的女子,正脊背挺直地等候國主的傳召。
石頭隔著老遠,乍得看到呂小姐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間,差一點誤成站著的女子,是季姑娘。
等走近了,石頭這才看清楚這脊背挺直,并不像那些臣子之女般諂媚嬌柔的女子,正是呂大將軍的獨女呂簌簌。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天意。
這呂簌簌的名字,跟季姑娘名字的最后一個“素”字,讀起來頗有些重音的感覺。
“石護衛,國主能見臣女了嗎?”
呂簌簌看到石頭走上近前,連忙壓著聲音,小聲問。
石頭目光落在呂簌簌那張其貌不揚,五官并不出眾的臉龐上,暗自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哎,可惜了,這呂小姐除了脊梁骨硬一點,名字跟季姑娘讀起來相似,其他哪兒哪兒都跟季姑娘沾不上邊。
不過,這脊梁骨硬氣,也并非她天生使然,而是仗著自己父親撫遠大將軍這么一個強大靠山呢。
想到這里,石頭心里頭對呂小姐的第一印象分,又消減了不少。
算起來,就只剩下名字跟季姑娘讀起來相似,這么一個優點了。
石頭眸光閃爍了兩下,就算名字讀音相似,也難以慰藉國主對季姑娘的思念之情吶,哎,真是頭疼!
“石護衛,國主方才聽到臣女的請求,讓你來帶臣女進去嗎?”
呂簌簌將自己那張五官平平的鵝蛋臉,沖向石頭,再次追問。
聞,石頭猛地回神,訥訥地接過話茬:“對,國主讓你進殿回話,請呂小姐隨我這邊請。”
這話一出,呂簌簌眼底隱隱有一抹悸動之色升騰而起,她愛慕了國主整整十年,終于有機會和國主單獨相處了。
當初,國主被亂臣賊子沈隸趕出南召,不幸流亡至大乾,在大乾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是她以死相逼,求著阿爹伸出援手,助國主撥亂反正,重新奪回皇位。
如今,國主終于回來了,她那顆日日思君、念君、盼君歸而懸著的心,也算是徹底落下來了。
阿爹說,他什么軍功都不要,替她求了一門頂好的親事,讓她嫁給國主,將來母儀天下。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她呂大將軍的獨女即將入宮為妃,甚至問鼎后位。
但實際上,國主召她入宮為妃的旨意,卻遲遲沒有送達將軍府。
阿爹告訴她,十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讓她安心在家中待嫁,國主早晚都會答應娶她的。
但她不想再等了,今天進宮求見國主,就是想要親口問一問國主,到底要不要娶她為妃?
“臣女呂簌簌參見國主,國主千秋萬歲。”
一進入內殿,呂簌簌便低眉順眼,恭敬地朝著上首那一位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俯身行了一個大禮。
在聽到女子名字的瞬間,本來連多余眼神都懶得給下面女子一個的沈陌白,溫潤的眼神不由緩緩落在下方行禮的女子身上。
“你叫素素?”沈陌白面色沉靜,溫聲問了一句。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