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菱花圖騰,只有西陵國正統皇室,才有資格使用。
放眼西陵國,能配用的人,只有三個,哦不,準確來說,是四個。
除了母君和她這個唯一女帝繼承人,就只有攝政王叔慕容擎蒼,還有便是母君的義子逍遙宮宮主楚衍之。
這繡著鳶菱花圖騰的荷包,為何會出現在遠距西陵國幾千里之外的大乾?
“夕瑤公主,你手中的這只荷包,其實是我讓手下人復刻的。”
“實際上,那只荷包早已經褪色,少說也有十多個年頭了。”
季婉清適時地丟出了一些關于荷包的具體細節。
聽到這話,一直陷入沉思的慕容夕瑤,那透著不可一世的驕縱眼眸里,一抹篤定之色,驟然升騰而起。
莫非,這荷包是當年攝政王叔游歷九州各國的時候,在外頭惹了什么風流債,留下的?
照這么推論下去,這個荷包的主人,極有可能是攝政王叔的骨血!
西陵國祖制規定,只有皇室當中的女子,才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母君和攝政王叔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母君是女子,當之無愧地繼承了女帝之位。
但如母君的帝位,卻可以有兩位繼承人選。
除了慕容夕瑤這位當之無愧的公主之外,另外一位就是攝政王所生的郡主。
只不過,慕容擎蒼一直單身未娶,膝下并無子嗣。
所以,慕容夕瑤這么多年來,才能如此高枕無憂,享受著唯一繼承人的崇高身份。
可現在,攝政王慕容擎蒼極有可能有流落在外的骨血,這不由讓慕容夕瑤心中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慕容夕瑤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就掐住了季婉清那高高揚著的纖細脖子。
眸底隱隱透著一抹腥紅,語氣陰戾地喝問:“原來的舊荷包,在誰的手上?!快說!”
“咳!”
季婉清被突然掐住脖子,嗓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咳嗽。
她沒想到眼前的西陵國公主會這么瘋狂,為了打聽舊荷包在誰的手上,竟然連公主的儀態都顧不上了。
不過,雖然脖子被掐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但是季婉清卻一點都不惱火。
相反,她心里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竊喜。
看到慕容夕瑤對舊荷包主人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季婉清不禁有些期待季云素的悲慘下場了。
想到這里,季婉清那張常年戴著偽善面具的矜雅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夕瑤公主,實不相瞞,這舊荷包如今在我那二妹手里。”
乍得聽到季婉清直白的回應,慕容夕瑤有那么瞬間的呆愣。
不過很快,慕容夕瑤就反應過來,尖銳著嗓音,重復道:“季云素!你說荷包在季云素手里!?”
慕容夕瑤說這話的時候,那不可一世的驕縱眼眸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這只有西陵國尊貴皇室成員才有資格使用的鳶菱花圖騰,竟然會跟季云素扯上關系!
“夕瑤公主,本宮猜想,這季云素極有可能是你們西陵國攝政王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荷包一定是她那個村婦娘在哪里撿到的!”慕容夕瑤眼神一瞪,厲聲喝止了季婉清繼續往下猜想的話語。
話音落下,早已經心亂如麻的慕容夕瑤,第一時間轉身離開。
“太子妃,這夕瑤公主好像不相信九王妃是她王叔慕容擎蒼流落在外的女兒?”
琵琶看著西陵國公主主仆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一臉憂心地小聲說了一句。
季婉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慕容夕瑤那略顯慌張的離去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掌控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