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啊,一旦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她的軟肋。”
“而這季云素有且不止一個軟肋哦……”
聽到這話,呂漱那張佯裝偽善矜持的臉龐上,神色不由變幻了幾下。
的確,那三個小崽子,就是季云素的軟肋。
心念微動,呂漱像是想到了什么,及時提了一嘴。
“夕瑤公主的分析,雖然有道理,但是公主別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子。”
“這季云素不好惹,她生的三個小崽子,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實不相瞞,本小姐今晚就派人去對付季云素的孩子,可最后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
呂漱這話一出口,一直站在慕容夕瑤身后頭的青鳶,一臉得意地打斷。
“呂小姐,你失敗了,那是因為沒有我家公主的幫忙,所以,你想要達成目的,只有跟我家公主聯手這一條路可走!”
呂漱那端著的矜持優雅臉色,這時,隱隱有些難看。
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慕容夕瑤目光似有若無地掃向呂漱,及時出聲,故作嚴厲地喝斥青鳶。
“怎么說話呢?呂小姐是呂大將軍的掌上明珠,豈能受你一個奴婢的氣?”
“公主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青鳶說著,便要跪下去。
“夕瑤公主,你的貼身奴婢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她說的也是事實。”
“看在本小姐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呂漱裝出一副大方寬容的樣子,替青鳶求情。
見狀,慕容夕瑤對著青鳶道了句:“還不謝謝呂小姐。”
青鳶接收到自家公主的眼神暗示,連忙心領神會,對著呂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呂小姐寬厚,是奴婢辭無狀,若有得罪,還請呂小姐莫要跟奴婢計較。”
“夕瑤公主,時候不早了,未免引起懷疑,本小姐就先行離開。”
“后續公主有什么具體計劃,傳消息來將軍府便可,本小姐自當同公主互相配合。”
說著,呂漱便直接打開房門,帶著兩名守在外頭的護衛離開。
“這個呂大將軍的女兒,看著好說話,其實藏得很深,公主不得不防。”
一直在屋子里靜靜的,從頭到尾什么話都沒說過的青鸞,捂著自己殘疾的右手腕部,肅然提醒了一句。
慕容夕瑤不可一世的嬌縱眼眸里,掠過一抹不屑。
她冷冷一哼,說道:“她藏得再深,會的伎倆再多,還不都是本公主玩剩下的?”
“算這呂漱識相,知道端夠了,就乖乖地接下本公主拋出的橄欖枝。”
“否則,本公主必定讓她呂大將軍的獨生女,走不出這間茶樓。”
說話間,慕容夕瑤已經把老早藏于指縫之間的粉末,隨意地撒在了桌子上。
見狀,青鸞和青鳶皆是瞳孔一縮,這粉末,是七步斷腸散,服下者,七步之后,便會毒發身亡,藥石難醫!
“別愣著了,我們也該走了。”
慕容夕瑤陰戾的眼神,隨意掃了露出一臉驚駭的青鸞和青鳶,慢悠悠地催了句。
“公主,我們這是去……”青鸞下意識地認為,公主要去幽冥閣在南召的據點蓬萊閣。
然而,她話沒說完,就聽慕容夕瑤陰惻惻地吐出一句話。
“早就聽聞本公主那位只見過幾次面、卻把本公主捧上天的義兄,眼下也在鄴城。”
“走,隨本公主去會一會他,若得到他的暗中幫忙。”
“本公主要弄死季云素和她的三個賤種,簡直就如同碾死螞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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