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脆生生喊自己夫君的話音落入耳中的瞬間。
裴無蘅冷峻刀削的謫仙面龐上,那兩瓣微微抿著的薄唇,不自禁地微微上翹起了一個令人難察覺的弧度。
恰時,一雙細膩的手兒,輕輕地握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裴無蘅忍著體內蠱蟲反噬的強烈痛苦,深邃的鳳眸中,隱隱透著一抹寵溺。
就這么任由女子,拉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地離開驛館。
驛館門口。
慕容芙蕖風韻威嚴的臉龐上,面色沉冷,居高臨下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慕容夕瑤。
“母君,你聽兒臣解釋,都是季云素這個小賤人陷害兒臣……”
“住口。”慕容芙蕖杏眸瞇了瞇,表情冷漠地低斥出聲。
“母君……”慕容夕瑤剛服下解藥,肚子的疼痛還沒有完全緩解,眼看著母君對她眼神冷漠,不由慌了神,連忙開口嘗試著想要解釋。
但是,慕容芙蕖卻是沒有給她機會,只冷冷丟下一句“你太讓本君失望了”,便攜著一身肅穆,轉身離開。
見狀,慕容夕瑤不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吩咐侍衛各司其職散去的上官翎,低低地喚了聲。
“上官大人,你是本公主母君身邊的人,你能不能替本公主給母君帶句話……”
“公主,這一次,女君是動了真怒,請恕下官無能為力。”上官翎及時打算了慕容夕瑤的話語。
話罷,上官翎嚴謹的眼眸里,眸色閃爍了兩下,也是第一時間轉身離開。
慕容夕瑤目光死死地盯著上官翎離開的方向,那原本透著委屈的嬌縱眼眸里,立刻被一抹狠辣所充斥。
“公主,你現在感覺可好一點了?”
青鳶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句。
“本公主現在感覺好得很!”慕容夕瑤面色陰冷地開口。
青鳶不由松了一口氣,連忙接話:“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柴燒,女君只是一時生公主您的氣,不會氣很久的。”
慕容夕瑤透著不可一世之色的嬌縱眼眸中,光芒閃爍不定。
當下,她冷冷一哼:“這是自然,本公主可是母君唯一的女兒,本公主將來可是要繼承西陵國大統的,母君自然舍不得氣本公主太久。”
青鳶眼見自家公主絲毫沒有受到方才被九王妃喂毒又給解藥戲弄的影響,依舊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成竹在胸姿態。
立刻馬屁練練地接過話茬,恭維出聲:“公主所及是,老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九王爺如此不識好歹,將公主的心意棄若敝履,等將來公主登基為女帝,有他后悔的時候。”
“至于這九王妃,今日這般羞辱公主,等公主成為西陵之主,收拾九王妃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本公主要弄死季云素這個賤人,何須等到本公主登基為帝?”
這時,慕容夕瑤面色陰冷地打斷了青鳶的話語。
“公主,你的意思是要在大乾對九王妃動手?”
青鳶眼底透著一抹詫異,試探著問了句。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公主身份雖然尊貴,但到底在別人的地盤上,做事情總是會受到一些掣肘。
“怎么,你覺得本公主在大乾收拾不了季云素這個小賤人?”
慕容夕瑤眼底透著一抹陰冷,臉色不善地反問。
青鳶連忙惶恐地低頭:“奴婢不敢。”
“哼,季云素這個賤人在京城樹敵良多,本公主要弄死她,簡直輕而易舉。”
聽到這話,青鳶不由疑惑地開口:“公主,這九王妃雖然得罪的貴女不少,但是這些貴女的身份背景,基本上都比擬不過九王妃……”
“別忘了,還有一個東宮太子妃季婉清。”慕容夕瑤眼底透著一抹掌控一切的篤定,自信滿滿地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