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肯定經常過來應酬。”季綿綿自己給丈夫找了個借口。
季綿綿學射擊已有成效,卻始終悶悶不樂,自己也到了瓶頸期,不論如何都無法提升速度和反應能力。
她很急,越急越沒有進度,反而前段時間已經鍛煉好的瞄準,現在十發只能中三個。
景政深看著妻子的表情,在一邊不說話,看著她發泄式的發射,最后,十發一個沒中。
季綿綿放下了訓練槍,鼓著嘴巴,也不哭,但眼眶里是淚,她轉身,沒讓丈夫看到,自己去衛生間了。
訓練場的人看著景政深,“景總,太太她,”
景政深望著妻子背影,過了兩分鐘,他才邁腿過去。
看著清水洗臉的妻子,他站在旁邊,拿出紙巾,“想不想去山里避暑?”
季綿綿搖頭,臉上沒淚了,但聽到了她的哭腔,“不去,我哥我姐都沒在家,我得經常回去煩我爸媽爺奶。”
季綿綿的急迫,景政深知道了,源于她夢中驚醒,“哥,姐!”季綿綿半夜一身冷汗的驚坐起。
呼吸都沒穩,景政深起來了,拍拍妻子的后背,拿著床頭柜放的水杯,“乖,喝點水別害怕。”
季綿綿杯子沒接,水杯抵在了她嘴邊才有了反應,雙手捧著,“老公,我哥又有消息嗎?”
這次,是真沒有。
季綿綿咬著下唇,嘴角下抿,“你睡吧老公,明天還要上班,我有點熱出去吹吹風。”
室內空調是恒溫的,斷然不會讓她熱到,說要出門,不過是不想自己的情緒又影響到丈夫的心情,季綿綿是給人帶來溫暖的,才不是帶來擔憂的。
她自己下樓,拿著手機給唐甜打過去電話。
三次后,無人接聽。
季綿綿難過的撅著嘴,抹了下眼淚,抽泣。
景政深拿著濕毛巾走過去,“手別揉眼睛,你皮膚嫩紙巾擦得臉疼。”濕毛巾捂住季綿綿的眼睛。
“老公,我想的人都不在我身邊,嗚嗚,我不是遇到挫折故意矯情的,我就是想她們了。”
哥哥、姐姐、唐甜。
景政深看著委屈的小女孩兒,他嘆了口氣,他要是不在小綿綿身邊,不知道他會不會半夜想自己。
有時候,景政深是真很羨慕那些被他小妻寶放心里的人。
“舟橫身后有我安排的人,一旦他危險,那個地區就會車成為紅線,新聞一定會播報,沒有紅線說明舟橫安全。
季飄搖身邊有可以保護她的人,不管她什么樣子,只要那個人能活著,季飄搖一定安全。
唐甜……”
這時,季綿綿電話響了。
“喂,甜兒!”
“綿子,我剛,你怎么,你哭了?”排隊洗完澡的唐甜一聽聲音,大聲質問,“你怎么了?”
“沒事啊,就是半夜忽然想你了,我背著你吃了好吃的,內心有點罪惡感。”季綿綿盡可能的正常和唐甜溝通。
唐甜的頭發還沒吹,抱著一個洗臉盆,里邊都是牙刷洗頭膏洗面奶毛巾等等,她眼眶瞬間泛紅,“那等我回家宰你幾頓才行。”
然后姐妹倆都沒說話,再開口,兩人都對著手機在哭,一個哭著想綿子,一個哭著一個月沒見甜兒了。
景政深捂著眼睛,看著小妻子鼻涕都出來了,他直接拿著毛巾一塊擦了。
“嗚嗚,老公,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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