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咱們住家里,難不還能被餓死?”
“你知不知道大哥和三弟他們兩家每月是要交伙食費的,這些年咱們不僅沒有孝敬過我爸媽,他們反倒每月給我寄十塊錢,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下鄉下,兄弟們也覺得我在鄉下吃苦,所以沒人說什么。
可一旦咱們回去,這些優待可就全沒了,你可想好了。”
郝艷紅之前確實聽傅延煒說過大房和三房得按人口交伙食費的事,可她當時根本沒當回事,如今想回城,這些事情就不得不面對:“咱們的情況跟他們不一樣,要不是家里每月貼補,咱們怕是肚子都填不飽,手里自然沒有積蓄。
可他們就不一樣的了,大房和三房夫妻都有工作,就算往家里交伙食費,也能剩不少,咱們剛回城,拿什么跟他們比?”
傅延煒從窗臺上拿過煙盒,抽了一支煙出來,把煙盒放回窗臺的同時,把火柴拿了過來。
沉默著把煙點著,慢悠悠的抽了一口:“就算當年是我自己私下報的名,我也算是家里的功臣,畢竟我不下鄉,家里其他人就得下鄉,可一旦回城,那就不可能還從我爸媽手里扣錢,我丟不起那個人。
所以,想回城,那你就得有心理準備。
再就是,你也看到了,四弟馬上就要結婚,以后你們妯娌四個要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做家務是避免不了的,這些你都考慮好了?”
“傅延煒你什么意思?左說右說攔著我,你不會是只想你一個回城,把我們娘倆扔在鄉下吧?”
“我什么時候說不帶你們了,我只是想跟你說,回城可以,但不能再如現在這樣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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