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門口跟村電工柳新民分開，父女二人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大房那邊傳來了摔摔打打的聲音。

父女二人相視一眼，快走幾步進了屋里。

柳母看他們進來：“回來的正好。”

轉頭朝小閨女喊道：“春曉，把湯盛出來吧。”

春曉應了一聲，先把手上端著的臉盆放到自家爹跟前的桌子上：“爹，你先洗手，我去端飯。”

柳父聽著大房那邊的動靜，看向柳母：“那邊又怎么了？”

柳母‘哼’了一聲：“還能怎么了，東子跟家里鬧了唄。”

柳父不解：“他有什么好鬧的，要不是因為他，家里也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柳母把蒸好的二合面餑餑端了過來：“他想讓老大兩口子送他去市里醫院。”

這話一出，柳父也不吭聲了，心想：之前東子為救老大兩口子，跟村里借了一圈，那錢還沒還上，又跟葛家那邊鬧成了老死不相往來樣，也不可能幫他們，就算老大兩口子想帶他去，也是有心無力，更何況老大夫妻現在怕也沒有那心情。

三房分家時半分錢沒分到，也沒有力幫他們，至于自家，別說現在家里是二閨女當家，就是自己說了算，也不可有借錢給想害自家閨女的人，更何況他也沒錢。

飯菜上桌，柳母先開了口：“新房那邊也沒什么事了，我明天開始上工，要不年底咱們都得喝西北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