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塵國皇族老祖道，“想要談出一個結果，你首先就得告訴我們，你來歸塵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為了化凡法則而來，還是受人雇傭為了殺巫蠻而來？

若是前者，那么我們三個可以給你公平參與競爭化凡法則的機會，反正我們三個彼此之間都是盟友和競爭的關系，多你一個其實也無所謂。

若是后者，那么就是你和巫蠻之間的事了，等化凡法則的歸屬有了結果之后，我和劍皇絕不插手此事，你想跟巫蠻單打獨斗也好，或者巫蠻直接給你更高的傭金讓你放棄殺他也罷，這都是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和劍皇無關。”

巫蠻道，“沒錯！無論小友來歸塵界的目的是什么都好商量，犯不著跟我們拼個你死我活。

若是對于其他刺殺者，我巫蠻未必會放在眼里，不過小友的實力讓我巫蠻敬佩，我愿意出更高的傭金，跟小友化敵為友。

當然，若小友不是為了殺我巫蠻而來，那就更好了。

原本我們三個打算聯手滅了殺手們，然后再彼此競爭化凡法則，可惜殺手們當中有四個殺手之王具有巔峰大宗師的實力，讓我們難以滅掉殺手們，小友加入我們，便可以打破這個平衡。”

許斂看的出來，歸塵國皇族老祖、巫蠻、劍皇三人的關系很微妙，既是盟友也是競爭對手，因此他還是不能過早地暴露自己的目的。

若是他說自己是為了化凡法則而來，三人就會一直對他保持敵意；若他說自己是為了殺巫蠻而來，巫蠻也會對他一直保持敵意；這不利于他跟三人展開合作。

當然，也不一定非要跟三人合作，他現在時間療傷，時間拖的越久，他的傷勢恢復越好，對他越是有利。

因此，他很樂意跟三人進行長談。

他好奇地問道，“為何一定要滅掉殺手們才能獲得化凡法則？難道不能先獲得化凡法則再滅掉殺手們？”

歸塵國皇族老祖解釋道，“小友應該從砒霜國初代諸侯王那里得知了歸塵小界和我們歸塵國皇族的來歷吧？

我們歸塵國皇族是十大界之一的人界里面的傳說級勢力的分支，歸塵小界則是傳說級勢力的圣地廢墟碎片衍化而來，想要獲得化凡法則的認可，唯一的途徑就是掌控這個碎片，也就是主宰整個歸塵小界，若是連諸侯各國都滅不掉，談何主宰歸塵小界？”

許斂略微點頭，明白了這一點，不過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在巫蠻、殺手們和劍皇沒有來歸塵小界之前，只有一個歸塵古國的存在，那個時候，不是已經主宰整個歸塵小界了嗎？”

歸塵國皇族老祖嘆息道，“那個時候，遭到天道的詛咒和厭棄還沒多久，化凡法則還沒復蘇，即便只有一個歸塵古國主宰天下，也沒法獲得化凡法則。

等化凡法則復蘇了，殺手們已經來了歸塵小界，殺手們作亂，使得歸塵古國分崩離析，已經不具備主宰天下的能力了。

好在得到了巫蠻和劍皇的相助，這才穩住了局面，沒有讓化凡法則被殺手們拿走。”

許斂聽完這些，一切都明白了，解開了所有的疑團，連古籍都不用看了。

他轉而看向劍皇，不情不愿地叫了一聲“劍皇前輩”，問道，“我在浮生界的時候，聽說你隕落在了域外，為何會在歸塵小界這里？”

劍皇道，“在浮生界跟暮那個賤人鬧掰后，我一氣之下帶著摯愛離開了浮生界，征戰域外去了，輾轉各界，確實遇到了很多危險、遭遇了很多挫折，不過我那時候已經擁有不滅境修為，沒那么容易隕落，可惜的是摯愛隕落了，讓我悲痛欲絕，只能獨自帶著子女們流浪，后來去到了人界，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歸塵小界的事，便來這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獲得化凡法則，沒想到進來就不出去了，只能在這里創立了名劍山莊，作為子女們的傳承之地。”

把原配夫人稱為賤人，把小三稱為摯愛，老雙標了...許斂忍不住心里吐槽，覺得劍皇太薄情寡義了，在對待感情這方面，他覺得劍皇應該拜他為師，一碗水端平，對每個嬌妻美妾都是一樣的歡喜，除了對細雅姐和婳婳的感情最為特殊之外，對其他人都沒有什么區別。

為了拖延時間療傷，許斂也是拼了，仿佛化身成為了“戰地記者”，看向巫蠻，“你呢？為何來到歸塵小界？”

巫蠻別有深意道，“看來你是為了化凡法則而來，不是為了殺我而來，否則不會連我的過往都不知道。”

許斂笑了笑，依然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這個不好說，也有可能我是明知故問呢？”

巫蠻沒有執著這個問題，緩緩說起了自己的事，“我修的是殺生大道，屠戮的生靈太多，有一位自命清高的絕強者看不過眼，便將我鎮壓了，卻殺不死我，只能將我放逐到歸塵小界，仇家們雇傭很多殺手來歸塵界想要了結我，就是這么簡單。”

連你自己都承認了是吧，那你就真的有取死之道了...許斂更加堅定了殺掉巫蠻完成任務的決心。

歸塵國皇族老祖道，“我們都說了自己的過往，小友你呢？是不是也該給我們透露一下？”

許斂想了想，簡單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是浮生界的人，出身貧寒，有幸拜入九天圣地，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成為九天神子，在浮生界算是小有名氣，之后游歷萬界，聽說歸塵小界這里的環境很特殊，便來歷練一番。”

歸塵國皇族老祖、巫蠻和劍皇都聽得沉默了，他們知道許斂的來歷絕不像說的這么簡單！

在歸塵小界這個特殊的環境當中，每個外來者的實力都有跡可循。

準絕強者，相當于巔峰大宗師的實力，就像歸塵國皇族老祖和巫蠻，在外界都是準絕強者的修為層次。

劍皇在外界還達不到準絕強者的修為層次，卻有中品仙劍和大皇劍道，因此才勉強算是巔峰大宗師實力。

一般的至高底蘊存在，相當于高階大宗師實力，砒霜國初代諸侯王就是如此。

神子神女級人物，也就是中階大宗師實力。

而，這個許斂的實力，三個巔峰大宗師聯手圍攻都干不掉他，在外界怎么可能只是一個神子那么簡單？

絕對是大有來頭的人！

歸塵國皇族老祖嘆息道，“小友不愿說來這里的目的也罷，我們干脆也不問了，一起立一個大道誓約吧。

誓約的內容很簡單，在滅掉殺手們之前，我們四個不能發生內斗；滅掉殺手們之后，我們三個不能聯手對付你，各憑本事達成自己的目的。”

巫蠻率先表態，“我沒意見。”

劍皇跟著表態，“我也贊同。”

三人的目光看向許斂，就等許斂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