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徹底看清，江塵頓時驚住了，這絕對是一個超出想象的生命層次，那種不經意間釋放的氣息，代表著無法用語形容的龐大威壓與震撼。

！

江塵瞳孔驟縮，望向那道身影的瞬間，心跳都幾乎陷入停滯，他想要再看清一些，卻發現這座祭壇實在高不可攀，足有近千丈高，周邊極其陡峭，根本沒有攀爬的可能，

如果是從前，江塵或許僅需一步就能踏上虛空，可在這片沒有規則的天地，這個距離卻恍若天塹。

江塵仰望著千丈高祭壇，蒼白的身影在虛無中若隱若現，仿佛也在遠遠凝視他，

“要想知道離開這片區域的方法，必須爬上祭壇！”

他咬緊牙關，拖著殘破的身軀，一步步走向祭壇底部，沒有規則和真元自然無法飛行，甚至連最基本的輕身之法都無法施展，他只能像凡人一樣，徒手攀爬。

祭壇的材質非石非玉，觸手冰涼，表面布滿奇怪的道紋，江塵并非沒有見識之人，甚至連大道真紋都能夠烙印出來，

但在眼前道紋都仿佛蘊含著某種超越紀元的力量，他的手指剛觸碰上去，便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仿佛連靈魂都要被凍結。

“嘶...這些道紋，來自于太古紀元，與現在的大道截然不同！”

他驚疑，但并未退縮，雙手死死扣住祭壇的縫隙，開始慢慢向上攀爬，

一步、兩步……

十丈、百丈……

沒有大道加持，他的肉身雖比凡人強橫，但在這片虛無之地，仍舊舉步維艱。指尖磨破，鮮血滲出，卻在接觸祭壇的瞬間被那些紋路吸收，仿佛某種古老的禁制正在被激活。

“這祭壇如此詭異…竟能吞噬我的血！？”

江塵心中凜然，但此刻已無退路，他忍著劇痛，繼續向上攀爬，

……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雙臂早已麻木，十指血肉模糊，甚至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終于，在耗盡最后一絲力氣時，他的手掌搭上了祭壇頂端。

轟！

就在他翻身上壇的瞬間，整座祭壇猛然震顫，無盡神光沖天而起，原本枯寂的虛無世界竟在這一刻被完全照亮！

江塵喘息著抬頭，終于看清了那道蒼白身影的真容——

那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纖弱的身影，經過無數歲月流逝，身上的白衣已經殘破襤褸，裸漏出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膚，長發如雪，容貌美麗的近乎妖異，但最讓江塵震撼的是...

她的胸口，插著一把鋒芒絕世的長劍，女子閉目而立，沒有任何生機，明顯是早已成為了一具尸體，而取她性命的，正是這把劍，

劍身貫穿心臟，劍刃深深釘入祭壇，劍柄上時空之力流轉，

沒錯，與凡間神器不同，這絕對是一柄真正的神兵，甚至在曾經的仙界，江塵也從未見過如此品階的兵刃！

眼前這具被神劍貫穿的女尸，明明早已死去無盡歲月，卻仍散發著令他靈魂戰栗的威壓，那柄劍上流轉的時空之力，更是讓他體內的祖龍之力都為之沸騰！

江塵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呼吸幾乎停滯。

“這把劍…能夠斬圣！”

他強忍著心悸，緩緩靠近，隨著距離縮短，女子的面容越發清晰——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雪發垂到腰際，即便死去無數歲月，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最詭異的是，她的嘴角竟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死亡對她而并非終結，而是迎來了一場…宿命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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