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玨這樣的人才,能幫我省多少錢啊,能幫我省多少事啊!這下好了,徹底得罪了!”趙明德仰頭把酒吞進肚子,“我老婆,愚蠢了一輩子!沖動了一輩子!當眾扒人衣服——她怎么敢!”
“而且還是她妹妹羅璇準備上位的敏感時期。”王永昌涼涼開口,“你老婆得罪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羅玨。羅桑縣會怎么看你?”
草原服飾郎峰插嘴:“羅家姐妹,看在外人眼中,可是綁在一起的。”
趙明德捶胸頓足。
“這么敏感的時候,你老婆跳出來,必然是受人挑唆。”王永昌敏銳地問,“究竟是誰,把你當槍使?”
“珊瑚集團。”趙明德陰惻惻地說,“上海的一塊地皮,我和珊瑚集團在競標。”
“cythnia害你?”
“cythnia哪有這個本事?她又沒權。”趙明德嗤笑,“是cythnia的哥哥。趁著我去江西談羽絨服供應鏈,他要我后院起火,打擊我和羅桑縣的關系,就從羅玨下手。”
“你老婆,居然在這個關頭,跳出來當刀使。”郎峰嘲笑他。
“羅玨很懂事,辦事敞亮,雖然報了警,但沒追究你老婆的責任。”王永昌說。
趙明德恨得臉上的肉在顫。
半晌,他下定決心:“離婚!必須離婚!阿鄭這幾年越來越拎不清,我遲早得被這蠢女人害死!”
“當初就說你,娶妻娶賢,你就非圖她漂亮。”郎峰喝了口酒,“或者你像我,不結婚,錢全攥在自己手里,至于外面哪個女人生的,不都是我自己的孩子嗎?”
王永昌皺眉:“你想好了?你這樣的身家,離婚,要割掉一大筆肉。”
“不離不行。羅家姐妹是捆在一起的,羅璇又是和羅桑縣捆在一起的。我得向羅桑縣表態。”趙明德面色冷峻,“而且,誰不怕被枕邊人背刺?被外人三兩語挑撥,就能給人當刀。今天她敢扒羅玨的衣服,明天保不齊敢就去哪里舉報我。我真不明白,她怎么會蠢到這個地步!”
“我聽說你和阿鄭是自由戀愛。”王永昌提醒,“至少還有點情分。”
“早磨沒了。”趙明德擺擺手,“我結婚太早。人啊,二十歲需要的,和三十歲需要的,完全不一樣。三十歲和四十歲,需要的也完全不一樣。人得跟著環境變。處境變了,人不變,我變了,她沒變……不合時宜。我早該離婚的。”
他長嘆一口氣:“永昌,郎峰,我多羨慕你們,永昌,你老婆精明能干,兩個人有商有量。郎峰,你一直不結婚,多好!你和局頭evelyn究竟是什么關系?她對你千依百順。這才是溫馨的港灣嘛。”
王永昌和郎峰都笑而不語。
見趙明德神情堅決,外加趙太阿鄭的行事過于離譜——這豈止是樹敵,簡直是把趙明德往死里搞——兩人也就不再勸說。
至于羅玨本人——
被cythnia她哥拎出來搞,純屬倒霉。
小人物罷了。
神仙打架,小人物受點委屈,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也沒人多提她。
趙明德又對王永昌和郎峰說:“我要離婚,不會虧待阿鄭,但不可能把自家生意完完全全割一半給她。我要轉移財產,你們得幫我。”
三人碰杯。
……
cythnia把酒杯推到了羅玨面前。
羅玨的嗓音依舊清凌凌的:“謝謝老板,但我不喝酒。”
cythnia抱著手,看著羅玨:“原來你打算跳槽去老趙總那里?你背叛我?”
羅玨的側臉被打過,還有些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