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風待在一塊兒,別亂跑。”陳硯川沒有回答許長夏的話,只是微微擰著眉道。
說話間,松開了許長夏的手。
隨后,目不斜視地朝一旁火葬場燒骨灰的地方大步走了過去。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正猶豫著站在一旁看著沈家人,因為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做,還要不要進行最后一步親友送別的禮儀流程,也不知這尸骨還要不要燒,燒好了又該交給誰。
“讓我再看她最后一眼。”冷不丁的,陳硯川走到工作人員面前道。
“你也是這位沈同志的家人嗎?”工作人員愣了愣,問道。
陳硯川略一猶豫,隨后啞聲應道:“對,我是她的丈夫。”
工作人員這時像是看到了救星,如臨大赦般將陳硯川引到了屋里。
附近的人都看著陳硯川,也都聽到了他那一句,他是沈妙青的丈夫。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吭聲的。
無論沈妙青在生命的最后做了什么,陳硯川這一句話,幾個字,就已經足矣。
陳硯川跟著工作人員走到沈妙青的棺材前,棺材蓋已經打開了,入殮師已經替沈妙青收拾干凈,因此陳硯川看見的,是沈妙青栩栩如生的那張臉。
她好像只是睡著了,安靜地躺在那兒。
陳硯川看著她,半晌,微微俯下身去,伸手輕撫過她的發絲,朝她笑了笑,輕聲道:“別害怕,我帶你回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