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這話說得有些諷刺的意味,沈妙青囁喏了下,沒作聲。
她自己在門口玄關鞋柜里找了雙干凈拖鞋換上了,之前干凈拖鞋就是放在那個地方的,現在還是放在那兒。
陳硯川的潔癖和習慣,還是一點兒沒變。
換上拖鞋,放好自己的鞋在門外,反手關上門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上一次許長夏在這兒的時候,似乎是沒有換鞋的,她沒在門口看見鞋。
所以,真正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或許之前再堅持的原則和底線,也都會發生改變,只為了那一個人而改變。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我補一覺下午還有會要參加。”陳硯川隨手拿了一只給客人用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茶幾一角。
沈妙青被他打斷了思緒,轉身走到了客廳里,想了想,自己從一旁搬了張椅子過來,沒坐陳硯川的沙發。
陳硯川朝她搬來的椅子看了眼,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頭。
他轉身去廚房給自己拿了塊面包,問道:“你早飯吃過了嗎?”
沈妙青其實吃不慣面包配咖啡,但這是陳硯川多年以來的飲食習慣,他連吃的面包都一直是那個樣子的。
“我吃過了來的。”她輕聲回道。
陳硯川回頭朝她看了眼,多拿了一塊面包,用盤子裝著放到了她面前茶幾上。
兩人對視了眼,沈妙青還是去衛生間洗了把手回來,拿起面包片,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揪著吃起來。
陳硯川看著她吃了幾口,面無表情道:“有什么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