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于江耀來說,陳硯川是如兄如父一樣的存在。
不告訴他,他將來要是知道了或許會難受,自己在陳硯川最需要的時候,沒能幫上一把。
她腦子里面考慮清楚了,這才進了洗手間,接過了江耀手上的盆,輕聲道:“我自己來吧,麥嬸給你留了一盆面在外面,你先去吃。”
江耀沒作聲,替她在盆里倒上了熱水,擦了擦手,轉身去外面吃起了面。
許長夏洗好出來時,江耀也吃完了面,已經脫去了外套,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等著她。
許長夏看得出來,江耀有話要對她說,她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想了想,自己爬到床上,和他面對面地坐下了。
“你記不記得,之前在杭城的時候,你剛從國外回來那兩天,我們有些話沒說完。”許長夏斟酌了幾秒,在江耀之前開口道。
就是他們單獨住在喜山居那兩天,有些話只說到了一半。
正好,趁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旁人打擾,一次性說清楚。
“自然記得。”江耀眼神黯淡了下。
那天,他說到,希望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在她考上重本念完四年大學之后,再懷上,才是最合適的時機。
他還答應了她,在她拿到重本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必須陪在她身邊,見證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個時刻。
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也許就是在那一天,許長夏懷上了他的孩子,這才十幾天過去,孩子就沒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