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看著秘書離開了,斟酌了下,轉身朝許長夏他們病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
許長夏擦洗干凈身上,涂了凍傷藥膏,換上了干爽的衣服,接過何嫂給自己遞來的湯婆子,身上才漸漸回暖過來。
“老李沒事兒吧?”她忽然想起老李被陳硯川的人也送到了醫院搶救,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沒事兒,就是輕微腦震蕩,加上一點兒皮外傷,剛剛傷口已經縫合好了,在醫院養上幾天應該就會沒事兒。”江耀給她身上裹了厚厚一層被子,擰著眉回道。
“那陸風的腿應該沒有大礙吧?”許長夏繼續問道。
陸風去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就沒有回來,許長夏叮囑了他去看看腿,也不知道去還是沒去。
“他腿沒受傷,就是被安全帶勒得有點兒淤腫,涂幾天藥油,很快就會好的。”
江耀見她一點兒也不關心她自己,反倒是對別人個個都上心,忍不住責備道:“你自己身上凍傷了,也要注意,凍得太嚴重的地方肌肉有可能會僵死!”
“我知道。”許長夏見他有些生氣的樣子,愣了愣,小聲回道。
“哎呀您就別責怪她了,她哪里希望自己凍傷呢?而且她媽媽都暈死過去了,她一時情急哪兒能顧得上自己?”何嫂在旁一邊替許長夏輕輕搓著她身上有些僵住的地方,一邊心疼道。
連著兩場飛來橫禍,換成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早就嚇傻了!
或者說無論是誰,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能有幾個像許長夏這樣堅強的?
“你也不說先安慰幾句,哪兒有上來就罵人的道理?”何嫂想了想,忍不住又嘀咕了句。
到底是年紀輕,不知道怎么疼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