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色快要黑下來了,許長夏裹緊了外套,就坐在陳硯川家門口的階梯上,一邊背著政治材料,一邊等他回來。
這個年代最不方便的就是沒有手機,有急事兒的話,確實很麻煩。
可是江耀托她的事情關系到國家大事,十萬火急,哪怕是等到半夜,她也得等。
還好陳硯川家門口有路燈,不至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許長夏背了會兒書,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眼睛都有點兒發花了。
她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她身上沒帶手表,只看著附近幾家人家吃完了晚飯,客廳里都熄了燈上樓去休息了。
在瑟瑟寒風中,腿幾乎都凍麻了。
她正打算起身走幾步暖暖身子,忽然看到不遠處有車燈打了過來。
定睛一看,正是陳硯川的車子。
陳硯川過來的路上,就看到有人坐在他家門口。
近了一看,才發現是許長夏。
“怎么了?怎么在我家大門口坐著?”陳硯川跳下了車,緊擰著眉頭問道。
“舅舅,有件事兒要求您呢。”許長夏凍到身上止不住地打哆嗦,朝他努力笑了笑,回道。
陳硯川見她嘴唇都凍得有點兒發紫了,有些哭笑不得,隨即上前開了門,道:“先跟我進去喝杯姜茶!”
在外面許長夏也不敢多說什么,默默地跟在了陳硯川身后,進了他的房子里。
家里沒人,陳硯川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空得很,家里甚至和外面差不多溫度。
許長夏冷得直發抖,陳硯川給她燒一碗姜茶要一會兒時間,家里暖氣熱起來也要一會兒,回頭見許長夏小小的身子在他家空蕩蕩的客廳里站著,實在有些可憐的樣子。
他想了想,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將玻璃杯塞進她手中,隨手又拿了件沙發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