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那天做出和許長夏領證的決定時,江耀更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他想要許長夏以后過得更好,在戰爭過后,就必須讓自己完完整整地回到她身邊。
他不能讓才剛滿十八歲的許長夏,做他的烈士遺孀。
這世道對女性原本就不夠公平,他無法想象,假如讓許長夏年紀輕輕就做寡婦,往后的路,她該怎么走下去。
江雷霆年事已高,護不了她幾年周全,陳硯川也總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自己放不開的人和事。
沒有人能永遠沒有私心地留在許長夏身邊守著她,除了他江耀自己。
許長夏聽他說著,愣住了。
半晌,用力回摟住了江耀。
他怕死,那她便和他一塊兒面對將來可能會發生的那個結局,只要努力,總是會有希望的。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江耀也越來越信任她。
她一定會讓江耀越來越信任她!
山不見我,我自去見山!
“咚咚咚!”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許長夏隨即松開了江耀,起身去開了門。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門外,顧承榮微微笑著看向許長夏和江耀兩人。
“沒有,顧爺爺。”許長夏朝他笑了笑,道。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顧承榮又問。
“差不多了。”許長夏看向自己一旁的行李包:“江耀哥的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即便她再不舍,江耀也得去忙他的正事兒去了。
而且她也得盡快趕回到杭城去找陳硯川,把江耀剛才托她的事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