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從公司回家的時候,看到秦有期又坐在花園里欣賞魚。
從她開始沉迷看魚之后,就沒有再繼續對她橫眉冷豎了,兩人沒有冷戰過,因為每次有一條小魚翻了肚子,她就會很著急,秦頌這個時候往往會跟著一起查資料,為她挽救了兩條小魚的生命。
所以他在秦有期這里的地位逐漸變高了。
但兩人的夫妻生活目前很不和諧,距離上一次同床,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
晚上洗完澡,他故意將自己睡衣的領子拉得很開,從浴室出來后,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
就連浴室內都有一個漂亮的定制魚缸,養的全是五厘米左右的天使魚。
“咳咳。”
秦頌上床,緩緩將她抱進懷里。
她沒反抗,認認真真的在看一些養魚人分享的專業知識。
秦頌只瞥了一眼,就將腦袋湊過去親她的臉。
她還是沒動,仿佛察覺不到似的。
他心口一陣激動,腦袋埋進她脖子里,“姐姐,我有件事兒要跟你說。”
兩人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他還是更愿意叫這個稱呼。
秦有期的指尖在平板上劃拉了一下,語氣淡淡,“什么事兒?”
“岳驚鶴的孩子不是滿月了么?明天咱們約了一起吃個飯,到時候你也出門,好不好?”
之前他將秦有期關在這個房間里之后,秦有期就很少再出門了。
秦頌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后悔這個決定,但現在每次要她出門,都得求著她一樣,都是他自己作的。
秦有期點頭,溫霜的孩子出生滿月,自然該過去看看。
秦頌松了口氣,一只手緩緩往下滑,落到她的肚子上。
霍硯舟的孩子那么大了,岳驚鶴的孩子也滿月了,他這邊卻沒個著落。
秦有期就連對那種事情都不感興趣,他該怎么提?
其實他不會強迫她生什么孩子,但是兩人至少也要有夫妻生活吧?
他的指尖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想要越過危險地帶,就聽到她說:“累了。”
她將他的手壓住,拽回來,“我要休息。”
秦頌已經不知道發火是什么感覺了,可今晚他的心里就是憋著一團火,一團快要爆炸的火。
他結婚到現在也一年多了,但秦有期從來不跟他出現在公開場合,甚至沒人知道他的老婆是她。
當年秦家鬧出的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想知道他倆現在把日子過成什么樣了,甚至很多人都在說,是不是秦有期是被強迫的,不然怎么不愿意出去見人。
這樣謠越來越厲害,他讓自己不去在意,但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在對我冷暴力。”
秦有期的眼睛閉著,聽到這話眉心擰緊,“什么?”
“我說,你在對我冷暴力,這一年里,你只關心你的那些死魚,我為了討好你,也學了這么多養魚的知識,要你對我笑一下就這么難嗎?”
他掀開被子下床,看著緩緩撐起身體的人,“我就這么讓你厭惡?跟我結婚就這么讓你不開心?!是,我知道這段關系是我強求來的,我告訴你秦有期,你最好早點兒認清現實,不然以后我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也是你活該!”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胸口在微微發抖,然后抿著唇,凌厲的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秦有期起身,捏著被子不說話。
她這一年里沉悶了許多,而且兩年都在有意避開夫妻關系這個話題。
秦頌縱容著她,既然她不想提,他就不提。
但今晚出去參加應酬,別的男人都有老婆打電話,就他沒有,而且從沒有過,秦有期壓根就不關心他到底幾點回家,這一點讓他十分破防!
他忍得不夠多嗎?難道只有秦有期在受委屈嗎?
他也委屈!
要怪就怪她早早的來到秦家,怪她先闖入他的世界。
他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臉,臉上都是疲倦,快走幾步到她那邊,將人一把薅過來,猛地親下去。
秦有期被迫揚著脖子,下一秒他翻身上床,將她緊緊箍在懷里。
秦有期被翻了個面,背對著這人,下巴被他掐著,轉頭回來跟他接吻。
他的力道又狠又重,下面同樣也是。
她不適的擰眉,后背出了一層冷汗,“你輕點兒。”
他渾身一怔,額頭緩緩放在她的肩膀,嗓子沙啞,“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一對夫妻在結婚了之后問這個問題,可見他有多不自信。
秦有期眨了眨眼睛,抿了一下唇,“秦頌,輕點兒。”
“姐姐,我真搞不懂,我到底哪里讓你看不上了。”
秦有期想要翻身,卻被他桎梏著,“我不想看到你冷漠的臉。”
她垂下睫毛,“我跟你結婚后,外界都是怎么說的。”
他一邊動,一邊將人抱住,“你管他們怎么說,你干嘛要活在別人的眼里。”
秦有期緩緩放松身體,爭取身體給他點兒甜頭,也想好好說說話。
“因為你是秦家繼承人,秦氏總裁,你從小就被那么多東西簇擁起來,什么都不缺,所以你可以做到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我不行,我一開始每天思考的都是怎么不引起你爸媽的反感,怎么安安穩穩的待下去,可你太粘人了,秦頌。”
秦頌的吻又纏了過來,他這一年里成熟了許多,懂得忍耐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發完脾氣就開始床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