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東方的態度，讓蕭牧更不爽了。

都這時候了，還他媽跟他擺大佬的派頭？

“看來皇主任絲毫不慌啊。”

蕭牧淡淡道。

“有什么好慌的？”

皇東方微微一笑。

“別站著，坐下說……要知道，放以前，你在我面前，根本沒資格坐著。”

“……”

聽到這話，蕭牧額頭青筋跳動了下，很想上前一巴掌把皇東方給抽飛。

不過想到沈蒼南的叮囑，他還是緩緩坐下了。

“你這會兒能在我面前坐著，也是這個地方救了你，不然……你應該跪在我面前求饒的，皇主任。”

“呵呵，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救了我，你都無法奈我何，不是么？原因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皇東方看著蕭牧，微笑更濃。

“也是，結果才重要。”

蕭牧忽然也笑了。

“皇家滅了，你爹死了，你也馬上要鋃鐺入獄了……皇主任，你對這個結果可滿意？”

“……”

皇東方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神色逐漸猙獰起來。

“聽說你有可能更進一步？再進一步，那可真就厲害了，遠不是一個主任可比，甚至能在史書上留下點名啊。”

蕭牧繼續道。

“結果呢？呵呵，下半輩子都得在監獄里度過了。”

“閉嘴！”

皇東方不復淡定，低吼一聲。

他最不甘心的，不是皇家覆滅，而是……他本該更進一步，成為更牛逼的存在！

他不貪財不好色，唯獨喜歡大權在握，唯獨喜歡‘名’。

結果……毀于一旦。

“怎么，這就破防了？”

蕭牧看著皇東方。

“皇主任，這個時候，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希望么？長生教能殺了你老子，就說明他們已經完全把皇家，把你當成了棄子！除了長生教外，你還有什么底牌？你那些盟友，會救你么？不會！如果他們真能做什么，眼下你就不會呆在這里了！”

皇東方神色變幻，他何嘗不知道，他已經沒有牌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

“你那三個弟弟，都已經交代了，你覺得光憑你硬撐著有用？”

蕭牧繼續刺激。

“什么長生教，什么榮耀軍團，還有暗星會……說起來，光是一個長生教，就能把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我和長生教沒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呵，你能一步步成為‘皇主任’，長生教做了什么，你比我清楚。”

蕭牧冷笑。

“皇主任，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有機會再出去，而是怎么不讓自己遺臭萬年……你想上史書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實現，不過不是流芳百世，而是遺臭萬年。”

“……”

皇東方瞪著蕭牧，沒有作聲。

“等我和沈老說說，讓他們把你和長生教做的那些破事兒，多宣揚宣揚，先讓你在民間臭了……到時候，口口相傳，你覺得你會不會遺臭萬年？尤其是在中海，讓中海的人民都永遠記得你。”

蕭牧身子微微前傾。

“皇主任，等所有人提起你來，都得吐口唾沫，以你為恥。”

“蕭牧！”

皇東方徹底破防了。

“我無愧于心……”

“無愧于心？別不要臉了，你臟事兒做得還少？”

蕭牧嘲弄一笑。

“很快，你就會成為中海人民唾棄的對象，然后各種負面新聞也會持續曝光……這些，都會否定你的前半生，你的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