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修行還是生活,一天兩天,一年兩年都沒有什么兩樣。
所以對于李寒舟來說,這匆匆而過的五年,倒是和五天無甚差別。
倒是和酒館里那位說書先生說的一樣了:“今年日子如往常一樣!”
繪畫,不間斷的繪畫……以至于他都成了臨安城里紙鋪里的頭牌客人了。
“麥芒里摸針……”李寒舟扶額喃喃,隨后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
靈感甚多,似乎每一道靈感都是突破化神的關鍵。
然而他卻始終沒有突破的跡象,仿佛自己一直找錯了一般。
元嬰至化神,極難。
許多修士終其一生都被困在這不上不下的境界無法突破,只能干等自己年老,等待大限到來。
李寒舟見過化神,每一個幾乎都是宗門家族中的頂梁,算不上多。
“那些化神修士是如何突破的?”李寒舟自自語道,還從未覺得修行竟然難到這種程度。
偏偏這修行是需要心境的,他無從下手。
門窗外,街道上忽然傳來鄰居的交談聲:“聽說沒,咱靖國出了一位少年將軍!”
“少年將軍?莫非是那些王公貴族家的?”
“不是!我聽說書先生講,前段時間的漠北戰爭中,一個十五六歲,力大無窮的小少年,在戰場上生擒漠北將領呢!”
“真的假的?十幾歲,真不是那些王公貴族家的?”
“還真不是!聽說那位小將軍乃是國師陳玄的弟子,陛下親自冊封的虎將軍呢!”
諸多鄰居驚呼。
靖國這么多年來,還從未有過十五六歲就封將軍的事情。
不過這虎將軍,倒是引人思索。
還是個少年將軍。
這些話倒是讓李寒舟一愣。
虎將軍的這個虎字,莫非是……
“你說是不是虎家米鋪的小虎啊!”有人忽然開口。
“真假的?”鄰居眉頭一皺,思索了好一會,隨后驚喜道:“你要這么說,還真有那么點道理啊!”
“對!小虎多少年前不是被接到宮里了嗎?小虎,虎將軍,還真有些道理。”
“走走走!去虎家米鋪問問去。”
“哎,等等我。”
眾人路過畫舫,看到李寒舟互相笑著問。
“蕭公子人脈甚廣,知道這虎將軍不?”
李寒舟搖了搖頭。
……
米鋪里,虎父看著這般多的鄰居,倒是愣住了。
“今兒個有喜鵲叫喚呀,米鋪這是要開張啊?咋個都是要買米?”虎父笑呵呵地說,問道:“嘿,老王啊,你昨個不是剛買了米么,今兒個來是要干啥?”
老王和諸多鄰居對視一眼,上前一步坐下,湊近。
“哎,老虎你和我們說說,最近傳的那個虎將軍,是不是咱家小虎?”
“啥虎將軍?”虎父裝傻充愣。
“嘿!別裝,那么大的傳聞誰不知道?臨安城的老鼠都知道!”老王眼睛一瞪,又輕聲細語道:“老虎啊,咱都這么多年鄰居了,你不說說?小虎最近咋樣啦?”
虎父眼看諸多鄰居都上來問了,也就撓了撓頭。
“你這說的,我肯定希望是小虎啊。但,但是……”虎父皺眉道:“小虎才幾歲啊,我就是希望,也不敢想啊。”
臨安小小米鋪家的孩子,八歲出了遠門,七八年后就成了一國的將軍。
就算別人敢這么說。
虎父也不太敢想。
這太匪夷所思了,遠遠超過了虎父的想象。
“你這么一說,是生怕咱家孩子成才嘍?”王伯撇了撇嘴,喃喃道:“不過話說回來了,咱這些平頭百姓的,真能被國師大人看上?”
國師陳玄,這些年來因為突破的事情可是風頭正盛。
“所以都不確定啊。”虎父擺了擺手,笑道:“我就希望小虎他能平平安安的就行,走遠點,也別太遠了。”
“遠到我看不著了。”
諸多鄰居笑了笑。
“話說了,小虎這段時間來信了沒?”鄰居問道。
“說這我就來氣了!”虎父一拍旁邊米袋,發出“啪”一聲,生氣道:“前些年好歹來封信,這些年來……哎,杳無音信啊。”
虎父神情落寞,喃喃道:“有時他娘也怕得很。”
諸多鄰居面面相覷,也就不再討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