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容枝枝知道他沒有與自己開玩笑。
她堅定地點點頭:“放心,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自己,抑或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都會盡力挺過那一關。你明白的,我不是軟弱之人。”
沈硯書將她擁入懷中。
正是因為明白她不是軟弱之人,所以他更加心疼她,如果不是不得不一個人承擔的事情太多,她又怎會如此堅強?
可偏偏就連這一次,他都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容枝枝拍拍他的背,輕聲道:“夫君不必太介懷此事,如你所,你即便遠在邊關,心也會與我們母子連在一起。”
“你所守護的是我們的國家,也是我們后方的安穩,所以我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也并不孤獨。”
沈硯書苦笑:“倒是讓你反過來安慰我了。”
他的枝枝啊。
明事理的讓人心疼。
“陛下已經許諾保護你的安全,為夫離開京城之后,你便去宮中住著吧。”
“如此也免了在外頭生些閑氣。”
旁的人或許是不敢,但是誰知道瘋掉的王氏會不會突然又好了?
還有容枝枝的外祖父母。
甚至也不知道容太傅會不會突然發瘋。
所以還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沈硯書能夠放心一些。
正如容枝枝要給沈硯書安排許多藥物,沈硯書沒有拒絕,好讓她安心同樣,容枝枝也沒有拒絕沈硯書的安排。
“好,夫君你離開京城之后,我便即刻進宮。”
她知道,她安全地待在京城,沈硯書在邊關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你放心,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好生生的。”
“好!”
……
三日后。
沈硯書啟程,永安帝在宮門口親自送他離開,給他令牌和虎符,給予調動一切兵馬的權利。
并賜給他尚方寶劍,在邊關可以先斬后奏。
容枝枝也到了城門口相送,夫妻二人依依惜別后,沈硯書坐上了馬車離開。
他走了之后,望著車隊離開的背影,容枝枝竟然覺得心里有些空。
從前他在身邊的時候,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現在他要離開那么久,她竟然發現,才剛剛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思念他了。
回過神。
便見著容太傅站在邊上,似乎有些小心地與她道:
“枝枝,如今女婿離開了京城,你一個人在相府住著,難免孤獨寂寞,也沒個照應。”
“不如回家養胎,為父會讓人好好照顧你。”
上一回岳父大人來后,容太傅也意識到了自己對不住容枝枝。
但是作為父親,作為長輩,他又拉不下面子來道歉。
便是希望通過這個,迂回地對容枝枝表示自己這個父親的關心,表達自己內心的歉疚。
容世澤也熱切地道:“阿姐,你跟我們回去吧,我保證府上的人都會對你畢恭畢敬,家里一切都會以你為先。”
不等容枝枝開口,永安帝就給了他們父子一人一個白眼:
“行了,義母跟朕回宮養胎便是。”
“你們一個為父不慈,一個為弟不恭。”
“指望你們兩個照顧她,相父怕是會氣得八百里加急回來打朕一頓!”
“都一邊去,別逼朕說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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