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乃是皇家最有權勢的皇族,除了皇帝與太子就是他了,她能跟楚王反目,從此與楚王恩斷義絕么?
“王叔你……”
“打了他以后,你還想做什么?”見燕寧抿嘴,躲在自己的身后偷偷地笑了,剛剛的怒氣與委屈都消失不見,楚王覺得這哭包蠢得不行,給點陽光就什么委屈都忘記。
只是看著單薄得肩膀都清瘦下來的燕寧,楚王懶得和長平長公主說話,看著她問道,“你沒吃補品?”他的聲音有些不悅,燕寧急忙擺手說道,“吃了吃了,我就是,就是吃了還胖不起來。”她一擺手,手腕上碧綠剔透的翡翠鐲子就露出來,楚王目光落在鐲子上片刻,莫名心情愉悅起來。
“王爺,剛剛他說了很可恥的話,你要給我做主。”燕寧見楚王銳利逼人的目光溫和了幾分,膽子大了,對楚王露出央求的樣子。
她看見楚王微微挑眉,此刻垂頭看著自己,棱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突然覺得自己仿佛不能呼吸了。
她急忙退后了一步,這才覺得自己似乎輕松了一些。
王爺真是……威勢逼人呢。
燕寧在心里想。
見她退后一步,楚王微微一愣,卻覺得哭包告狀倒是叫自己十分滿意,便問道,“他說了什么。”
“我不想說那些下流話。我只擔心被人聽到,壞了我的名聲。”燕寧見長平長公主怒意滿滿地看著自己,卻不敢再像剛剛那樣尖叫,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里更踏實了。
她不想叫楚王聽到沈卿說的那些討厭的話,什么她喜歡沈江,什么她想嫁給沈江這樣的話,就覺得不想叫楚王覺得自己喜歡了任何男子。這樣的心情叫她心里有點小小的慌亂,只是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他犯了口舌,還污蔑自己的兄長。沈大人于國有功,可是他卻在背后污蔑。”
“你在為沈江抱不平?”楚王突然心里生出幾分莫名的不悅。
沈江是他的麾下,燕寧維護沈江,他本該滿意才對,可是此刻看著燕寧為沈江露出不高興的樣子,楚王卻覺得有些礙眼。
“沒有沒有,不是我,是,是……”燕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否認,只是卻更加匆忙地想要辯解。
“叔祖,是我想要為沈江抱不平。”見燕寧剛剛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沒哭,此刻因為楚王的一句話,她想解釋卻不知怎么解釋都要急哭了,十一公主無奈地在一旁說道,“是我剛剛說,沈卿污蔑沈江,因此一定要去父皇面前說個明白。總不能將軍們在前頭流血,后頭就有富貴閑人隨意壞他的名聲。”十一公主勾了勾嘴角,也不在意長平長公主用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都這么被長平長公主看不起了,那再繼續得罪其實也問題不大。
“那去陛下面前說個明白。”楚王見十一公主開口,燕寧用力點著小腦袋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便淡淡地點了頭。
他頓了頓,看了燕寧一眼卻皺眉沒說什么。
最近他剛剛回京都,燕寧多日都沒有給他寫信。
不知從何時起,哭包絕不會間斷的書信叫他成了習慣,沒有書信的時候,仿佛生活里缺少了什么。
甚至他連燕寧最近過得好不好都已經不知道。
明明她最喜歡用長長的書信將她的生活里的點點滴滴告訴他。
楚王的心里“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最近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事要去皇兄面前。你真是太不知道規矩!皇兄每日管著天下大事還忙不過來,什么時候有空聽你的小家子氣的抱怨。”見沈卿垂了垂眼睛沒有說話,長平長公主頓時心里咯噔了一聲,想也不想就對十一公主呵斥起來。
只是十一公主笑嘻嘻的不吭聲,楚王已經不耐地說道,“閉嘴!別叫我綁他過去。”他說完這話看都不看旁人一眼,抬腳就往皇帝的前殿而去。長平長公主知道他一向出必行,臉色慘白,轉頭看了一眼微微攥緊雙手的兒子,帶著他跟上楚王說道,“別怕,有我在呢。”
“本就是我的錯。只怕我誤會了燕寧。”沈卿想到燕寧在楚王面前一副跟沈江撇清關系的樣子,不由越發后悔。
他被氣糊涂了,因此忘了,燕寧才十四歲,她這樣單純,怎么會對沈江有愛慕之心。
只是事到如今,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和燕寧和好。
長平長公主見他到了現在還在維護燕寧,氣得不行,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只是等到了皇帝的面前,長平長公主才覺得自己氣炸了肺。
皇帝見她進了前殿,有些訕訕的,這樣的模樣叫長平長公主就知道,皇帝必然是要封賞沈江了。
不然,心虛什么。
“父皇!”十一公主見一向在皇帝面前掐尖兒要強的長平長公主氣得沒有第一時間告狀,頓時沖過去跪在皇帝的面前仰頭說道,“求父皇為沈大人做主!”
她知道,沈卿關于所謂燕寧喜歡沈江想嫁給他這種話是絕對不能提的,不然燕寧以后沒法見人了,便只將沈卿說沈江的那些不好的話說給皇帝,之后便仰頭對頭疼不已的皇帝說道,“沈大人剛剛回到京都,就遭小人污蔑,如果父皇不懲治小人,只怕令人寒心!”
“你,你好大的膽子啊!”長平長公主沒想到十一公主這么大的膽子,在自己的面前也敢求皇帝責罰沈卿。
“他犯了過錯,難道姑母還想包庇不成?我有什么不敢說的。”難道還能殺了她這個公主不成?更何況這后宮是李貴妃在掌管,就算長平長公主想刁難她們母女,李貴妃也不可能答應。
因為有恃無恐,十一公主對長平長公主就尊重有限了,對微微皺眉一副為難模樣的皇帝繼續說道,“而且姑母還敢指責內宮嬪妃,把手伸到后宮之中,我覺得姑母的手伸得太長了。”她說完了,便跪在地上。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沒說什么。
“阿卿,十一的話你可承認?”他緩緩地問道。
“都是我出不遜,請陛下責罰。”沈卿也跪下了。
這樣敢做敢認倒是叫皇帝眼里露出幾分滿意,只是再滿意,他也不能饒了他。
十一公主說的沒錯,如果放了沈卿,豈不是叫天下寒心?
日后,誰還愿意來拼死守護這江山萬里?
“既然你認罪,那就是犯了口舌,污蔑朝中大將。就去領三十重棍,禁閉府中半年。你污蔑的既然是你的兄長,就去你兄長面前賠罪吧。”皇帝淡淡地說道。
沈卿恭敬地磕頭說道,“多謝陛下。”他沒有反駁什么,也沒有求情,然而長平長公主聽到他要領三十重棍頓時要暈過去了,顧不得去給十一公主和燕寧這兩個丫頭扒皮抽筋,她含著眼淚對皇帝說道,“皇兄,阿卿是我的獨子,也是你的外甥啊!三十重棍,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住,皇兄是想要阿卿的性命么?他不過是說錯了話,為什么皇兄卻要這樣嚴厲地責罰他?”
她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重責沈卿,然而皇帝已經肅容對她說道,“正是因為他是你的兒子,是朕的外甥,因此才更應該謹慎行,為天下表率,而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肆意妄為,非議功臣!朕不是想要阿卿的性命,而是要叫他記住這些道理。而且阿卿是你的兒子,難道沈江不是他母親的兒子?你只口口聲聲說阿卿受了責罰,為什么不說沈江受了阿卿的污蔑,又是什么處境?長平,沈江也是你的兒子,你要真心疼愛他。”
這話是苦口婆心,是皇帝對長平長公主的勸說。
他還是希望妹妹過得好的。
長平長公主總是刁難庶子,那端陽伯能對她有好臉色,能真心喜歡她,信任她么?
想要端陽伯待她好,卻總是刺端陽伯的心,對他的兒子喊打喊殺,那再恩愛的夫妻都會離心,更遑論對妹妹沒有感情的端陽伯。
只是皇帝看著長平長公主不服氣的臉,又覺得自己的話白說了。
說無數遍,她也不會懂,還覺得他在偏心沈江。
心里嘆息了一聲,皇帝就擺了擺手,示意沈卿出去領罰。
沈卿一聲不吭地轉身出去,長平長公主尖叫了一聲,也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她看起來難受極了。
燕寧看著長平長公主那急切又痛心的樣子。
只有那些疼痛落在她自己兒子的身上的時候,長平長公主似乎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她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見皇帝正瞇著眼睛看著依舊跪在自己面前的十一公主,仿佛在思考什么,她便往楚王的身邊蹭了蹭,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擺。
“王爺王爺,您,您現在還忙么?”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楚王本想不耐地叫哭包離自己遠些,告訴她自己忙得很,叫她閉嘴,只是看著她清亮又期待的目光,鬼使神差一般。
“不忙,怎么了?”他冷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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