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一定要親眼看看到底是哪來的伏兵。
山上的林平安也扒著山石往后放看去,已經看直了眼。
黑暗中的山谷里不知道從哪里忽然冒出來一群黑乎乎的人群,身上穿著粗布短褂,腳下穿著麻鞋,手里清一色握著的是刀身狹窄寒光四溢的苗刀。
林平安自認為是獵戶出身,已經是最能在山中生存的人了,可是當他看到那支在胡人后方冒出的人群時也呆住了。
他們從黑暗中躥出,在嶙峋的山石間縱月自如,簡直像是在平地上奔走一般,而他們與胡人的喜歡呼喊吆喝不同,反之,他們全都沉默死寂,沒有任何表情和語。
在面對胡人之時,他們的動作只有揮刀、劈落,然后帶起一片血雨。
他們的人數不多,只有幾百人,但是在沖入谷中那數千胡人之中竟完全不怯,苗刀飛舞間精準地收割著生命。
當那胡人將領沖到后方時就見到了谷中山道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尸體,幾乎都是他的部下。
“阿納爾,殺,一個不留!”
他一聲怒喝,身旁已躥出一名胡將,揮舞大刀沖了過去。
胡將臉上帶著暴虐殘忍的笑容,雖然不知道這群伏兵是哪里來的,可他發現人并不多,而且關鍵是他們全都是步兵。
這就難怪了,他們可以繞道包抄自己的后方,可這番舉動也就僅此而已了。
高大的戰馬向前沖去,手中大刀已經高高掄起。
然而就在這時,正在廝殺中的那群伏兵十分默契且迅捷地齊齊后撤,就連正在對戰的敵人也好不糾結地丟開。
阿納爾獰笑怒喝:“想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