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沈家已經去了西北,有身孕才追去,這時間也對不上!”嚴夫人瞬間凝目,“這沈追的身世莫非另有說法?”
嚴梁頜首:“多半如此。”
嚴夫人滿臉狐疑:“他會是誰?”
“難解的正在此處。”嚴述道,“沈博把這孩子帶回來之前,京城之中幾乎沒有人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反倒是他們回來之后,沈遇與沈追傳出不睦,也就是說,沈博把沈追的身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給瞞住了,他為何要這么做?”
嚴梁道:“換句話說,這個沈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需要如此低調?”
剛落了座的嚴夫人又站了起來:“沈博只有一個兒子,那必然是會影響到他們家族利益的才是!”
母子倆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嚴述。
嚴述緩緩沉息:“去查查十六年前,什么人跟沈家關系親近?”
嚴梁頜首。
等他退去之后,嚴夫人又道:“除此之外,這沈博莫非就沒有別的把柄?”
“我已經拜托了高洪,若有消息,他會第一時間的告訴我。就是沒有,我們也該伺機而動。”
嚴夫人側轉身子,眸光閃爍:“是該出手了。”
……
陸瓔在外間斟酌著處理了一些事務,見嚴夫人去了許久還不曾回來,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丫鬟走到她身邊道:“大少奶奶回來。”
她還只是嗯了一聲。
直到靳氏走到了跟前,抬頭看清楚她之后,陸瓔才猛的定下神來。
“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兒?”
靳氏冷冷望著她。
陸瓔起身:“到時候回了趟娘家,怎么連禮數都不顧了?沒有母親的同意,你怎么就直接進來了?”
靳氏嗤笑:“倒拿起雞毛當令箭來了。只要我還在這兒,就輪不到你來做主!”
陸瓔看她一會兒,坐回去,繼續忙碌。
靳氏上前:“母親呢?”
陸瓔沒搭理她。
她看看門外離的還遠的下人們,進一步道:“賤人!近日我落的這般下場,都是你害的!你給我走著瞧,遲早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瓔抬頭,忽然笑了一下。
靳氏凝眉:“你笑什么?”
“沒什么。”
陸瓔從袖子里抽絹子。
一枚物事隨之掉下地來,恰恰好滾在兩人中間。
靳氏低頭看去,倏地臉色一變,飛快將它撿了起來,隨后厲聲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個?你怎么會有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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