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梁道:“其實母親心中有了疑心,最后就是查得沒有問題,母親心中也會有芥蒂。”
嚴夫人再度提筆:“別說得我那么小心眼。”
嚴梁笑了下:“只是沒了靳氏輔佐,舍不得母親操勞。索性讓弟妹陪伴在母親旁側吧。這些日子齟齬不斷,陸家那邊雖然已經去賠過罪,只怕心里還是不舒坦。咱們抬舉抬舉弟妹,陸家那邊也好交代。”
嚴夫人瞥他:“這些內宅里的事情,你什么時候也管上了?”
嚴梁攏手笑笑。
嚴夫人收回目光看著筆下:“回頭我讓她過來。你去辦你的事吧!”
嚴梁揖首離去。
嚴夫人低頭看著紙上的字,又煩惱地把筆擱了下來。
擦了擦手,正準備出門,丫鬟一陣風似的沖進來了:“太太!靳家又出事了!”
嚴夫人眉心一跳:“什么事?”
“今兒大清早,大少奶奶的哥哥靳大爺,讓咱們府里的人給堵在屋里頭了!”
嚴夫人一愣:“這叫什么話?!”
“堵在屋里的除了靳大爺,還有太尉府沈大公子跟前的一個姓宋的幕僚!”
“什么?!”
嚴夫人聽到這里聲音都裂了,“把話說清楚!”
丫鬟咽了口唾沫,并且往下說道:“那是在南城門內寶瓶胡同里一間賭房的后院!由于靳大爺是那里的常客,那賭坊特地給他騰了間屋子做平日小憩之處。
“就在那間屋子里,太尉府那個姓宋的幕僚在場,還有吳家的人也在場,關鍵在那屋子里,還有靳家被告的狀子證據文書之類,此外還有銀票……”
丫鬟說到這里,看著嚴夫人的臉色,已然說不下去了,她快步上前攥住了嚴夫人的手:“太太快松手,都出血了!”
嚴夫人一把推開她,把指甲摳出了血的手指著外頭:“去,把靳氏給我叫過來!把大公子也給我叫回來!
“慢一刻我打斷你的腿!”
……
嚴梁走出正房,門下凝了凝眉,就把人喊過來打發去備車,他要去趟靳家。
人還沒走出門呢,后方丫鬟已經攆過來了:“大公子!太太傳您回去!您快一些吧!”
嚴梁看她如此慌張,轉身往回走,嘴里問:“又有什么事?”
丫鬟卻不肯答。
他只得加快腳步。才到了正房,便聽屋里啪的一聲脆響,靳氏尖叫聲響起來,隨后就是嚴夫人的怒吼:“賤婦!你倒是把這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
嚴梁連忙沖進門,一看屋里,嚴夫人面目猙獰,而靳氏不知挨了幾巴掌,發髻都散了,倒在地下。
“你來得正好!”嚴夫人手指過來,“你的大舅哥,和沈家吳家人私會,被我們府里的人堵了個正著,這就是你說的她一時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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