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剛灑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北城門內馬蹄聲就響起來了,錦衣司指揮使賀大人不知從何處辦案歸來率隊歸京,一路飛魚服掀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嘆之聲。
與此同時,另有一路人馬混在隨后的商隊之中進了城,又不著痕跡的分散在人群之中。
一直到達太尉府西角門下,這群分散的人才集中起來,紛紛打起了暗哨,然后翻過墻頭,徑直朝著碧波閣方向奔去!
墻下的狼犬耐不住暑熱,一大早就趴著哈氣,拂曉往它們身上灑了點水,剛才還懶洋洋的它們突然就一個個跳起來,張著大嘴破口狂吠起來!
拂曉嚇了一跳:“叫什么呀?這是涼水,又不是開水!”
“陸姐姐!”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猛的響起了個大嗓門,緊接著狗兒們又叫的更加激烈了!
拂曉頓了下,慌忙把門打開:“二公子!何護衛?你們回來了!”
“拂曉,公子和少夫人起來了嗎?!”
“起來了,起來了!”
拂曉疊聲的答應著,然后飛快沖進了屋里,沖著屋里正在用早膳的兩口子道:“公子,少夫人,二公子回來了!”
陸珈聽到狗叫后就支起了耳朵,此時也早就聽到了沈追的聲音,立刻把筷子放下走出了了門口。
“陸姐姐,我們白跑了一趟,那里果然沒有路下去!”
沈追一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起來,雖然是大清早,可他們一個個跑的滿頭大汗,身上衣袍底下一半都是塵土!
陸珈連忙招呼送茶送水。
沈輕舟這時也走出來了,瞄他一眼后說道:“別告訴我去了十來日,最后只有這么一句話回復我。”
“誰說的!”沈追兩杯水灌下肚,擦了擦嘴后咕噥道,“又不光是我們沒結果,賀平他們也一樣無功而返。
“我可是在搜查無果之后,又暗中等到他們也查過一遍才回來的。”
說完他便把此去經過一一道來,最后一拳砸在桌子上:“雖然連錦衣司的人都沒有找到路,可如果說一定有這么一條通向崖底的路,那就肯定只有靳家知道!”
其實這個結果陸珈他們并不意外,他們懷疑誰還能懷疑沈太尉的本事嗎?
既然連沈太尉都沒有掌握到線索,那此去必然機會渺茫。
只不過既然要查,那么明擺著在眼前的失事的地點放著不去看看,實在沒有道理。
沈輕舟聽完看向陸珈:“你覺得呢?”
陸珈道:“老二說的對。
“靳氏能夠嫁給嚴梁,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靳淮以父子兩條命為嚴家掙來了這三十萬兩銀,才換得孫女嫁過去當大少奶奶。
“嚴家雖然答應了,這些年也的確沒把靳氏當外人,但靳淮犧牲這么大,未必不會擔心孫女將來在嚴家吃虧。
“因為嚴家一旦從利益考慮,要換個大少奶奶,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靳家要是失去了嚴家的保護,不但前途堪憂,就連過去的犧牲也像個笑話了。
“事實上,不管老二他們在懸崖之下有沒有發現線索,靳家這邊我們也繞不過去。”
沈輕舟道:“找不到進入崖底的路,那就只有找到去過崖底的人,當我們這么想,賀平肯定也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