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靳氏捅的這簍子,家里倒了這么大個霉,嚴夫人焉能不收拾她?
這些日子便將她關在家廟里,日日抄經悔過。
但兩個年幼的孩子又離不了母親,于是關滿了半個月,嚴夫人又讓人把她接了回來。
這操作就讓陸瓔更加不明白了。
這可不是僅僅得罪了陸珈而已,而是連累了自己的公公和丈夫的官身,以嚴夫人之嚴苛,這都能忍,實在不可思議!
但這半個月里,嚴夫人對她的態度已大有改觀,陸瓔也不會傻到在此時生出事端。
正陪著嚴夫人在房里看賬,嚴述就進來了。
陸瓔親自給他遞茶,嚴述看了一眼她,擺擺手:“我與你母親有話說,你回房吧。”
陸瓔乖順稱是,退出去了。
嚴述把茶放了。“陸珈呢?”
他猛的一提這個名字,嚴夫人也愣了愣。“怎么了?”
嚴述凝眉:“當初我們費盡心機把她送到了太尉府,至今她都沒有有任何建樹,這個丫頭多半靠不住了。”
這么一說,嚴夫人也沉了臉色。“前番她在白云觀對著靳氏死咬不放,我便覺著不對勁。
“她若跟我們一條心,怎會如此不留情面?
“反過來講,如果不是她,沈家這次又哪里來的理由蹬鼻子上臉?我反倒覺著她已經與沈家沆瀣一氣!
但他們成婚才不過三四月,況且中間還隔了個與我們緊緊站在一起的陸階,我卻不明白沈家如何會信她?”
嚴述道:“這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這個丫頭如果確實把我們耍了,敢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上,那就得讓她知道什么是代價!”
嚴夫人點頭,緩聲道:“看來我該去見見她了。”
“去吧。”嚴述慢慢地低頭啜茶,“嫁過去三四個月了,也該有些消息到手了。
“她若是想活命,也該拿出些有用的東西來了。”
……
陸珈早起的時候打了兩個噴嚏。
青荷趕緊拿衣服給她披上了:“這大熱天的,怎么還著涼了呢?八成是昨天夜里睡得太晚。”
陸珈不以為意的拿絹子擦了擦鼻子:“老二他們去了有七八日了,有消息回來嗎?”
“何護衛前天打發人送到的消息,預計昨日返程,恐怕最早也要到明日了。”
“嚴府那邊又有什么動靜呢?”
沈追這邊陸珈也急不來,何渠送來的信只有簡單兩句報平安,根本不知道他們進展如何,也只能等回來再說了。
倒是嚴家這里,他們這一關門閉戶,弄得她早前尋找陸瓔商量的事兒也沒了后續。
齊如蘭還關著,這件事總得有個結果。但憑借過去的經驗,若是正兒八經的去告官,對嚴家來說一定猶如搔癢癢,她還是得另尋方式讓惡人得嘗惡果。
“少夫人,這里有您一封信。”
這時候拂曉走進來,將一封封面沒有署名的信放在她面前。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