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練氣之人,知道夏玄接下來必須打坐吐納,黎長風和朱尚忠便急忙端走木盤,為夏玄騰出打坐的地方。
只這片刻工夫,夏玄額頭已經見汗,由于感應靈果釋放的火屬靈氣異常猛烈,他一時之間便無法將其盡數轉化為五行靈氣,大量火屬靈氣開始自周身百骸肆意游走。
發現夏玄雙目緊閉,面露痛苦,朱尚忠焦急的看向黎長風,眼見黎長風雖然神情凝重卻并不慌亂,這才稍微安心。
“哎,夏玄,現在感覺咋樣?”朱尚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夏玄眉頭緊皺,沒有接話。
“你是不是想拉呀?”朱尚忠又問。
眼見黎長風看自己的眼神多有不滿,朱尚忠急忙出解釋,“那個好看的老女人不是說過這個感應靈果能脫胎換骨嗎,不上吐下瀉怎么脫胎換骨?”
騎乘玄鳥的麻衣女子講這番話的時候黎長風也在場,故此她也清楚的記得麻衣女子說了什么,“即便脫胎換骨亦無需上吐下瀉,而是這感應靈果蘊含的火屬靈氣能夠焚燼其體內濁氣。”
“哦,濁氣是燒沒的呀,我還以為是拉出來的呢。”朱尚忠說道。
擔心朱尚忠喋喋不休會驚擾到夏玄,黎長風便沖朱尚忠擺了擺手,后者會意,拿著酒壺跟著黎長風走出房門,自門外忐忑等待。
“這果子也太厲害了,搞的他渾身冒熱氣兒。”朱尚忠低聲說道。
黎長風點了點頭,并未接話。
看過一陣兒,朱尚忠又憋不住開腔,“他現在應該挺難受的,不然也不會齜牙咧嘴,疼一腦門子汗。”
“那是自然,”黎長風低聲說道,“九陰地火此時正在焚燒其游離在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中的濁氣。”
“他應該能撐住吧?”朱尚忠小聲問道。
黎長風再度點頭,與此同時低聲說道,“應該可以,若是吞服此物真有性命之憂,龍王敖廣亦不會隨意贈予而不加囑咐。”
“那可不一定,”朱尚忠關心則亂,“這個感應靈果一萬年才結一回果,龍王不可能有一萬歲,他可能也不太懂這東西。”
黎長風沒有接話,而是立指唇前,示意朱尚忠莫要聒噪。
朱尚忠見狀急忙退到院子正中,遠離了正房。
黎長風自門外觀望了一陣兒,隨后亦來到院中的那棵大樹下。
樹下有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墩,二人分坐東西,焦急等待。
“還得多長時間?”朱尚忠低聲問道。
“說不好。”黎長風搖頭。
“他原來就是紫氣洞淵,等這波藥勁兒過去,他應該能晉身太玄了吧?”朱尚忠又問。
“想必可以。”黎長風點頭。
朱尚忠也知道自己話多,他也想努力克制,為了不讓嘴巴閑著,便抓著酒壺不停的喝酒。
果酒發甜,喝起來很是爽口,但這卻不表示果酒沒有酒力,半個時辰不到朱尚忠便酒氣上涌,昏昏欲睡。
“還得多久啊?”朱尚忠舌頭發硬。
“說不好。”黎長風搖頭。
“你在這兒守著吧,我撐不住了,先回去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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