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忠撇嘴,“你這靜觀其變和見機行事也差不多呀,都是沒啥好招兒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哪兒來的好招兒?”夏玄抬手環指,“外面暴雨狂風,咱現在等同被困在這里,烏龜咱追不上,眼下咱們又動不了,只能等到風雨停息再說。”
“那王八要真是他的對手派來的,肯定跑回去報信兒去了,咱待在這兒不動不是等死嗎?”朱尚忠哭喪著臉。
“你說的很對,”夏玄苦笑,“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風雨盡快停息,咱們能夠趕在追兵殺來之前找到可以落腳的小島。”
“照你這么說,那咱就是死定了呀,”朱尚忠很不樂觀,“上午許悠然已經找了一圈兒了,這附近沒小島,再說誰知道這妖風啥時候能停,還有咱也不知道那王八啥時候跑回去,啥時候能把人帶過來。”
見朱尚忠焦急憂慮,許悠然出寬慰,“也許是我們多慮了,那烏龜可能只是路過。”
朱尚忠連連搖頭,“別別別,可不能往好地方想,這家伙的運氣一直不咋地,跟他在一起就沒好事兒。”
“跟你在一起有好事兒。”夏玄隨口反譏。
不等朱尚忠還口,許悠然便搶先說道,“上午我只是找了東北方向,也許西南方向有島嶼也說不定。”
“可拉倒吧,咱就是從西面來的。”朱尚忠擺手。
“那還有東南方向不曾尋找啊。”許悠然說道。
“咋那么巧東南方向恰好就有個島子,”朱尚忠依舊悲觀,“再說咱們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王八是不是往東南方向跑了,萬一是,咱再往東南方向去,那是唯恐人家找不到咱,主動跑過去迎人家呀。”
黎長風瞅了朱尚忠一眼,“眼下局勢尚不明朗,何故驚慌?”
朱尚忠與黎長風的關系沒有跟夏玄那么親近,受到批評也不好意思還口,只能隨口嘟囔了一句,“我也沒慌啊。”
“你都快嚇尿褲子了,還沒慌。”夏玄揶揄。
見夏玄總是戲弄朱尚忠,黎長風又瞅了他一眼,隨后出說道,“我對風雨氣象多有涉獵,依我看這場風雨不會持續太久,多則半個時辰,少則一刻鐘,暴雨必定停止,風向也會發生改變。”
不等幾人接話,黎長風便再度說道,“屆時我們立刻揚帆駛向東南,至于能否趕在追兵殺來之前找到落腳的島嶼就看咱們的造化了。”
黎長風罷,三人盡皆點頭。
“哎,黎神醫,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下面那家伙早點兒弄醒,”朱尚忠建議,“他要是醒了,興許還能給咱出出主意。”
“辦法倒是有,但眼下還沒到那一步。”黎長風沉聲說道。
聽黎長風這般說,朱尚忠安心不少,隨即開始自自語,“咱四個,再加上下面躺的那個,還有個鳥…...”
夏玄知道朱尚忠在算計什么,便出打斷了他,“別算了,一次瞬移我肯定帶不了那么多人,但我可以分批將你們送走。”
“對對對,我忘了你就算自己不過去,也能作法把人送走。”朱尚忠放下心來。
朱尚忠話音剛落,甲板上便掉下了什么東西,那東西是有些分量的,落到甲板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聽到異響,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落在甲板上的竟然是一只六七斤重的海鳥,海鳥的翅膀已經折斷,羽毛也缺失了不少,掉下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見到海鳥,四人瞬時大喜過望,只因這種海鳥幾人先前都見過,它們飛不遠,有它們出沒的地方必然有陸地或是島嶼。
朱尚忠跑過去將死鳥拎了回來,“看來這附近還真有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