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因人而異。”黎長風說道。
“因人而異?不應該因病而異嗎?”朱尚忠問答。
“不是,”黎長風搖頭,“富人看病診金就會多一些,窮人就會少一些。”
三人說話之間來到縣城東郊,遠遠的便看到一處位于山腳下的別院,別院占地當有上百畝,里面多為園林草木,房屋樓閣并不多,別院門外有一處偌大的廣場,廣場四面搭有避風廊亭,供就醫之人歇腳休息。
通向廣場的道路位于廣場西側,兩側的廊亭立柱上寫著兩句話,左側為禁喧嘩禁打斗,右側為不出診不義診。
“這兩句話是你爹寫的嗎?挺接地氣呀。”朱尚忠打量著亭柱上的兩句話。
“就醫之人并不一定都精通文墨,行文若是太過晦澀恐他們看不懂。”黎長風說道。
黎長風話音剛落,便有幾個手持矛戈的官兵自廊亭里走出來沖她打招呼,黎長風與這些官兵貌似很是熟稔,隨口跟他們說了幾句便帶著夏玄和朱尚忠向北面大門走去。
發現夏玄行走之時皺眉回頭,黎長風知道他察覺到了什么,便出說道,“我爹名聲在外,來求醫的不但有人,還有成精的異類。”
“怎么你爹還是個獸醫?”朱尚忠愕然回頭,四顧觀望,“哪個不是人?”
自廣場廊亭里候診的共有三十多人,這些人分散在廣場四面,并非湊在一起。
不見黎長風接話,夏玄便低聲說道,“東南角落里那個戴斗笠的老者,還有西側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
得夏玄提醒,朱尚忠亦發現了端倪,“還真是,它們身上都有妖氣。”
三人說話之間拾階而上,不等三人來到門前,門房便通過窗口看到了黎長風,一個駝背老者隨即打開院門,歡喜的迎了出來,沖著黎長風嗚哇比劃。
黎長風沖對方比劃了幾個手勢,轉而回頭看向二人,“這是我家的老仆,天生聾啞。”
二人聞沖那老仆點了點頭,以示友善。
待黎長風帶著二人走進大門,老仆關上院門,陪著黎長風往里走,與此同時二人又是一陣比劃。
此時夏玄和朱尚忠正在四顧觀望,只見院子里種的多為藥草,連那些樹木亦是可入藥的品種,整個別院彌漫著一股復雜且怪異的藥香。
見黎長風和老仆不停地比劃,朱尚忠好奇問道,“黎神醫,你倆說啥呢?”
“哦,沒什么,”黎長風說道,“我問他我爹呢,他說午后來了兩個奇怪的客人,我爹給他們看病一直沒出來。”
“怎么個奇怪法?不是人嗎?”朱尚忠追問。
“是人,只是雙目赤紅,不見瞳孔和眼白。”黎長風回答。
“哦,是兩個瞎子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妖怪呢。”朱尚忠多有失望。
不等黎長風接話,夏玄便皺眉問道,“那兩個雙目赤紅的人是何情形?”
雖然不知道夏玄為何有此一問,黎長風仍然沖老仆比劃詢問,片刻過后轉身回頭,“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來歲,女的四十來歲。”
夏玄聞眉頭再皺,“那男子可是一個身形矮小的瘸子?”
黎長風問過老仆,轉身點頭,“是,你認識他們?”
“這兩個人在哪兒,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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