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用來商量對策,”夏玄說道,“你也知道皇族和巫師一直各懷鬼胎,巫師始終想要控制皇族,而皇族則不愿受制于人,夏黎上次去玄云宗要走了通靈御獸的法術,這件事情應該被云裳等人知道了,因為此事,皇族和巫師之間的矛盾已經徹底激化了…...”
不等夏玄說完,黃七便打斷了他的話,“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會因為一種法術就輕易翻臉?”
夏玄急切解釋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夏帝不但是帝王,還是最大的巫師,只不過我大伯和我父親都不愿受神靈擺布,所以才會跟神靈交惡,而大巫師和姜召一直是惟神靈之命是從,前任傳功巫師并沒有將通靈御獸法術傳給我大伯和我父親,而身為現任的傳功巫師,姜召也沒有將原本應該由夏帝修煉的通靈御獸法術交給夏洪,因為夏洪一旦學會了這種法術,就可以憑借自身的人皇血脈感召金龍,屆時其他巫師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就在夏玄停頓換氣之際,黃七接口說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姜召他們已經知道夏黎從你這里得到了通靈御獸法術,擔心夏洪學會了法術會拿他們開刀?”
“他們的確會有這個顧慮,”夏玄說道,“夏洪肯定知道有通靈御獸這種法術,身為夏帝,他很可能會向姜召進行索要,而姜召總不能明著跟他說法術就在我這兒,我偏不給你吧?他只能撒謊找借口,哪怕明知道姜召在撒謊,夏洪也不能拿他怎么樣,而今這種法術被夏洪得到了,謊被拆穿了,你說姜召得有多尷尬?你說夏洪會不會更恨這些一直掐著自己脖子的巫師?”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會把神鼎交給九州盟,而是在商量要不要把夏洪給殺了?”黃七問道。
夏玄皺眉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原因有兩個,一是眼下他們雖然已經知道夏洪得到了通靈御獸法術,但夏洪卻并不知道消息已經泄露了,所以短時間內還不會跟他們翻臉,故此他們就算想要殺了夏洪,也不急于一時。二是今天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夏洪身邊肯定有大量高手保護,擁有紫氣修為的武將也有與紫氣巫師正面抗衡的能力,所以他們想殺夏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他們拖延這兩刻鐘干什么?”黃七追問。
夏玄沉吟過后出說道,“根據云裳離開的時間和姜召喊話的時間來推斷,她應該是找到了姜召并告訴了姜召我現在就在皇城,先前九州盟在攻打皇宮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我,并說今天的行動是奉了我的號令,姜召等人這時候應該正在商量可不可以讓我出面,命令九州盟放人退兵。”
“啊?”黃七愕然咧嘴,“他們怎么會有這個念頭兒,再說九州盟也不聽你的呀。”
夏玄點頭說道,“他們的確不聽我的,但今天的事情他們既然打著我的幌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再不聽我的,那就說明他們并不是奉了我的號令,有我的認可和授意,他們就是忠君護國的忠臣義士,失去了我皇族身份的加持,他們就是一群師出無名的謀逆反賊。”
“云裳喊你來皇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黃七又問。
“不不不,”夏玄搖頭,“云裳喊我來皇城,應該是為了確認夏洪有沒有得到通靈御獸法術,如果夏洪真的得到了這種法術,他們接下來就會考慮殺了夏洪讓我頂替,畢竟在他們眼中,我是個比夏洪更好控制的傀儡,而九州盟一直打著我的旗號,我一旦接任夏帝,下達的命令九州盟如果不聽,他們就再也不能打著我的幌子說自己是忠義之士了。”
黃七笑道,“哈哈,他們要是知道扶持的傀儡就是真正的夏玄,豈不是要哭死?”
“他們先前的確有這個打算,剛才云裳臨走時還說要送份大禮給我,說的應該也是此事,”夏玄說到此處嘆了口氣,“只可惜九州盟突然搞了這么一出兒,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那現在你準備怎么辦?”黃七問道。
夏玄皺眉,“不知道,我正在發愁,如果他們讓我出面命令九州盟放人,我就把九州盟徹底得罪了,可是如果我不答應他們,我也就把巫師徹底得罪了。”
黃七點頭過后出寬慰,“別著急,慢慢想,我估計他們這會兒應該也在發愁,如果把你請出去放人,而九州盟要是真的把人放了,那夏洪就會懷疑你是真的夏玄,也會懷疑那兩個巫師頭子已經打定主意想要換主子了。”
“夏洪不會懷疑我是真正的夏玄,”夏玄說道,“通過他們上次過去殺人滅口時所說的語不難看出,他們并沒有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反倒是懷疑你就是傳說中的乘黃,不過他們的確會懷疑大巫師和姜召想要重新扶持…...”
不等夏玄說完,黃七便打斷了他的話,“快看,云裳正在往那個破屋去,你趕緊回去吧。”
夏玄循著黃七所指看到了正在飛檐走壁的云裳,由于云裳距那廢宅還有一段距離,他便不曾施展土遁,而是隱去身形,如法炮制的搶先一步回到了廢宅。
現身廢宅不久,云裳便翻墻而入,“快跟我走。”
“去哪兒?”夏玄問道。
“我爹和大祭師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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