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悄默默出現在一排弟子住處。
“應該就是這里了。”內務堂是管理宗門瑣碎雜事的組織,這里的弟子一部分是內門弟子一部分是外門弟子。能入內務堂的弟子有點特權但也不多,看似有幾分風光卻并不令弟子羨慕,畢竟這內務堂要處理的事情的確是大大小小都有,臟的臭的都要管。
兩人費了點時間查到這里,宗門的喪葬都是讓內務堂的弟子來處理的。想要知道以前有多少天驕莫名死亡,這個內務堂的弟子應該是最清楚的。
在這片住宅區域還有一個獨立的院落,雖然夜色很黑但葉攸寧精準地發現了它:“那邊應該就是內務堂的執事的住所了。”內務堂沒有長老但有一名執事,這位執事手里應該有相對應的記錄。
兩人再次如鬼魅一樣飄進了院落,這會執事并沒有睡覺而是在打坐修煉。
泰益安正修煉著,忽然就覺得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他饒是反應再遲鈍也該明白事情有點不對勁了。好好的氣溫怎么會突然就下降了,自己甚至無法從修煉的狀態中脫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泰益安心下一緊,自己絕對不是走火入魔,那就只能是外力導致的。究竟是誰在對他下手?他只是一個內務堂的執事,平日里都是和顏悅色的,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被人控制的原因,發現自己無法從修煉的狀態中脫離也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他靜下心來對方沒有立刻要他的命那就是有所圖了。
泰益安心思還是轉得非常快的,立即冷靜下來不再去抵抗那股桎梏他的力量,十分順從地跟著對方意識走,很快自己就陷入了夢境。
他確定這就是夢境,自己現在就站在了星空之下的水面。
“給下將我拉入夢境,究竟有何貴干?”
“你別緊張,不過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你罷了。”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那聲音有些飄飄忽忽的都有些不真切。
他猛地轉過身就見平靜的海面上有一顆遮天蔽日的大樹,樹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可惜距離太遠他根本無法將女子的容貌看清楚,他確定剛才哪里并沒有什么大樹。
“閣下想問什么?”他沒有蠢到去問人家是誰,人家連面容都沒有讓他看到又怎么可能會給他報上名來?
“逍遙門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泰益安表情僵硬,一上來就問這么要命的問題嗎?
“我只是一個小小執事,直到的事情并不多,不知道閣下指的是什么?”
他像是在真誠發問,但樹上的人可不高興:“不老實嗎?可是會有懲罰的!”
她的話落下,泰益安就感覺自己腳下傳來萬般啃食的痛感,低頭一看水下密密麻麻的不知名黑色生物成群游在自己腳下,不出片刻他立于水面的腳板底已經血紅一片。
想要保持一下自己執事的臉面,可惜腳下的痛感來的實在是太過兇猛,他已經痛到忘記了什么是臉面哭著大喊起來。
“現在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泰益安這會什么都老實了:“我說!我說!”
能混到一堂執事,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點宗門內的辛秘事。他說不知道那就太過敷衍了,好在這人這會是老實了,但他也在想著究竟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他連對方是什么目的也沒有時間去想,只能開口道:“閣下想知道那方面的事情,我現在一時半會腦子有點混亂。閣下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
這下真不是泰益安還在拿喬,而是他真的疼得腦子有點暈了。
“好,那我問你,近年來宗門死了多少內門弟子?尤其是親傳弟子?”
泰益安來不及思考對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腦子已經很配合地回想著近年來處理了多少弟子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