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是疆域的人,為何會有鷹部的兵符?”剛開始他是懷疑這個拿著令牌的人會是故人之后,可現在他又不是那么確定了。
陸修離依舊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收起兵符漫不經心地坐回了椅子上:“聽聞疆域三部只聽兵符調令,我手持鷹部兵符就足夠了不是嗎?現在我手上有鷹部的兵力,相爺覺得可有一統疆域的可能?”
夏侯亭闌陷入了沉默,這人死活不肯表明自己的真是身份究竟是令牌來路不正還是身份不明不足以掌控疆域?
一時間的沉默讓夏侯亭闌在腦子里飛快地思索著,一會之后:“你想要我怎么做?”
陸修離笑道:“都說相爺與昔日北疆王關系甚篤,若是以相爺之名為昔日北疆王討伐亂臣賊子不知效果會如何?”
夏侯亭闌一臉便秘的樣子看著他:“我人在南疆,你想打著我的旗號帶兵殺到北疆?你沒事吧?而且,你手中能調動的鷹部有多少人?”
終于說到重點了,前面全都是試探啊!
這下陸修離是確定了夏侯亭闌絕對是知道一些鷹部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這么篤定說這話話了。他現在有兵符沒錯,可除了誓死追隨的一萬鷹部之外,其余人下落不明。
南疆王軟禁夏侯亭闌何嘗不是像從他口中知道關于鷹部的下落,還有就是鷹部的兵符。
“相爺就不想知道昔日故人的下落嗎?”
夏侯亭闌目光牢牢定格在他的臉上:“怎么,你是嗎?”
陸修離輕笑:“若我是,你就幫我嗎?”
夏侯亭闌挑了挑眉:“如果你是,幫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陸修離從懷里拿出了一封顯得有些陳舊的書信遞過去,信封上忽然寫的是夏侯亭闌的名字。
他表情狐疑還是拆開了信件,當他看到那熟悉的字跡之后一掃剛才的慵懶一臉嚴肅起來。
看完信件,夏侯亭闌目光灼灼看著陸修離:“你當真是聞人異的外孫?”
陸修離并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夏侯亭闌只當他是默認了。
“你想要重建疆域皇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且不說光是南疆勢力就被劃分成好幾個,北疆的情況雖然簡單一些,可淳于虎掌控這狼部兵力,這些年又陸續新增了兵力,攻打北疆只怕比南疆還要艱難。”
看在故友的份上,他其實是不贊成他去冒險的。比起平安一生,庸碌一些又何妨?以卵擊石,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雖然他自己也不看好如今的疆域,他已經預想到將來必定會有大亂的一天。疆域或是徹底回到一盤散沙的時代,又或者會被其他國家吞并都是最正常的走向。
這事誰都可以干,可故友之后不行。鷹部有多少人他知道,如今的情況如何他也知道,那就一支忠心的部下最多一萬人。就一萬人他要怎么去跟淳于虎最兇狠的狼部去斗?
此時的夏侯亭闌是已經相信了面前的年輕男子的確是故友之后了,書信中老友說到自己流落到東寧國后與當地的一個女子生下了一個獨女。此女遇人不淑,生下兩子卻只存其一。
這孩子從小就在東寧長大,有點口音疆域的發音不標準就很正常了。
陸修離的試探也有了結果,他沒有再兜圈子:“相爺可是覺得我手里的一萬鷹部無法同時對抗南疆王庭和北疆王庭?那不知相爺對東寧的西北大軍有什么看法?若是他們出動,可有勝算?”
夏侯亭闌被他這跳躍的思維都弄懵了一下,不是再說疆域嗎?怎么就扯到東寧國的大西北了?
“東寧國如今也是一片亂象,西北如今掌控在昔日大將軍之子陸修離手里。西北軍如今的勢力如何,暫時無法預估。
不過對方不僅在段時間內徹底擺脫朝廷桎梏,還一頓操作把周邊的幾個部落都收拾了一頓如今都不敢輕舉妄動,那戰力的確不容小覷。不過你提到西北是何用意?你還能說服陸修離借兵不成?
年輕人不要太想當然了,與虎謀皮卻沒有絕對的實力最后只有被一口吞掉的結果。我雖沒有親眼見過哪位年少就負有盛名的少將軍,可他的軍事素養不低于其父,甚至他的心計更在其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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